邊上站著一個壯漢,他就是牛嬸的丈夫鐵塊,此時的他滿臉愧疚,兩眼死死地盯著樹林裡麵,嘴角不斷地顫抖著,
“都是我的錯,我……”
其他村民紛紛轉頭看向中間那個白胡子老頭兒,
“村長,怎麼辦?”
“趕緊拿個主意啊。”
村長摸著他那又長又白的胡須,說話漏風,聲音嘶啞,
“救出小饅頭,消滅惡鬼呱啦大王是我們必須要去做的,這家夥每一年都要來偷小孩,然後吃掉,長此以往對咱們村子可不是好事情……”
“今天小饅頭被抓,老朽我也十分心痛,隻是這迷霧森林一到晚上就已經成了咱們活人的禁區……”
“傳說裡麵的樹林迷宮更是吞噬活人的地方,好像有些不大適合咱們去那裡駐足,我看……”
牛嬸直接打斷村長的話,吼道,
“村長,那你的意思是什麼?說要救人,然後又嫌麻煩,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村長摸著那光禿禿的頭頂,咧開嘴傻笑,
“人嘛……厄……肯定是要救的,隻是現在咱們全部衝進去,肯定會有麻煩,最好是先派一個探子進去看看情況,然後再做下文。”
牛嬸掃視了一下其他村民。
大夥兒個個把頭埋下,鐵塊更是一臉恐懼與不甘。
牛嬸的鼻孔裡麵噴出白氣,罵道,
“鐵塊,你能不能像個男人?自己的兒子被抓了,還在那裡畏畏縮縮,你是怎麼看孩子的?我真是嫁錯人了,我怎麼會找到你這麼個沒用的東西。”
鐵塊咽了咽唾沫,隨後一臉堅定,
“是的,本來就該我去救兒子,我走了。”
牛嬸迅速上前抓住鐵塊的胳膊,尖叫道,
“你就這樣去了?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家裡你不照顧我還有誰?”
鐵塊將牛嬸的手甩開,哼道,
“你是不是有病?既要我去救孩子,又不準我去,你到底想乾什麼?”
牛嬸張開滿口歪牙的大嘴,猩紅舌頭上下翻動,唾沫飛濺,
“你的那點能耐能乾啥?去了也是送死,還不如讓其他人去,萬一掛了也輪不到你的頭上。”
村民們紛紛用憎惡的眼神盯著牛嬸,
“自己的男人性命寶貴,彆人的就不管錢了。”
“就是,太自私了。”
“惡心得很。”
村長揮了揮手,繼續發出那嘶啞且漏風的嗓音,
“好了……好了,各位鄉親同胞,關於這個打探消息的任務,牛嬸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如果功夫差了的話去了也是送死,目前最好找身手相對最好的人去為佳,有沒有人主動出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些許,隨後都低下了頭,開始保持沉默。
牛嬸氣得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全都不是個東西,要知道平時老娘還幫你們乾過農活兒,見了你們還熱情地打招呼,請你們吃瓜子……”
“對了,我還請你們吃了糖的,對你們像是自己家人一樣,關鍵時候都靠不住,你們怎麼不都去死?”
大夥兒聽得牛嬸這話,不由得麵色難看,好些都有點要怒了。
齙牙第一個站出來,他指著牛嬸,喝道,
“牛嬸,既然是你的兒子被抓了,你又叫得那麼凶,乾嘛不自己親自去救人,就隻知道在那裡瞎咧咧。”
牛嬸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她將兩手抱在胸前,眼睛半閉,嘴巴歪斜,臉朝著邊上側開,哼道,
“我是女人,這種情況下女人怎麼能主動上,遇到危險不是你們男人的任務嗎?”
齙牙很是惱火,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