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媽站了出來,扯開那尖銳的嗓門大吼,
“我是你們朱家企業的供貨商,你們欠了我的錢差不多半年了,一直拖著,每一回跟你們交涉,都是不了了之,你們再不給錢,我全家都要去喝西北風了。”
邊上一個乾瘦男子附和,
“作為一個大企業,你們在行業內部也是有口皆碑,但是對供貨商一直都這樣處理,不僅讓大家的資金沒法周轉,而且很多人因此破產,家庭分崩離析,難道你們一點都不覺得慚愧嗎?”
眾人又開始起哄,七嘴八舌,基本上都是對朱家的無儘聲討。
朱蓮走出院子大門,一臉的不高興,罵道,
“有什麼不滿意的,直接去公司找對接的人談,現在你們這種行為完全是私闖民宅,乾擾這裡的住戶,已經違法了,信不信我報警?”
橫肉大媽冷笑道,
“正好,如果你要報警的話就趕緊吧。你們朱家對我們這些商戶到底做了什麼,你們自己很清楚,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家妻離子散?”
“現在都活不下去了,我們各種維權都得不到相關部門的處理,現在隻能用這種最無奈的辦法來表達我們的憤慨,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繼續起哄,聲音比起先前更大。
朱友乾和大哥也跟著走了出來,站在朱蓮的身邊,雖然說三人有矛盾,但此時還得同仇敵愾。
橫肉大媽左右來回踱步,滿臉的揶揄,
“對了,你們對待自己人似乎也很摳門吧,一個忠心耿耿為你們家族服務了那麼多年的管家,為了保護你們的少爺,竟然慘死當場,最後就十五萬買了他的命……”
“這就是你們這種富豪最後對待窮人的方式?簡直是簡單粗暴!”
魏溪雨輕輕在朱友乾耳邊問道,
“該不會是說的陳管家吧?你之前給的不止這點了。”
朱友乾也是一臉驚訝,
“就是,我給的是三十五萬,怎麼變成十五萬了?”
隻見得陳管家的老婆李梅此時正站在人群中,她看著朱友乾,她一臉的複雜,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李梅還帶著一個小女孩,大概三四歲左右,這個小孩怯生生地躲在她的身後,在這個人多嘈雜的環境中似乎有些感到恐懼。
魏溪雨罵道,
“當真是貪得無厭。”
李梅邊上站著一對老年夫婦,還有一對中年夫婦,他們和李梅的手臂上都戴著黑紗,看穿著像是一家人。
朱友乾認得這幾人,老年夫婦分彆為陳管家的父親陳二狗,母親柴錦娥,大哥陳啟強,大嫂張玲玲。
這些人平時就不是什麼善類,他們在陳管家還活著的時候就經常上門要錢,為此陳管家也跟他們之間少不了爭執吵鬨。
隻是每一次都以落敗為準,後續少不了被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吸血。
柴錦娥氣勢洶洶地站了出來,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朱家人,滿臉惡相,破口大罵,
“我的兒子為了保護你們朱家的兒子死了,那這個賬怎麼算?”
朱友乾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我已經儘我所能了,實在是給不出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