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法師哼哧哼哧地爬了上去,他因為身體有毒,很不舒服,趴在地上,不斷地喘氣,一臉的痛苦。
錢法師死死地抓住洞壁邊上,他的身子繼續往下,眼看就要脫手了,下麵的魏溪雨和朱友乾也有可能會帶著他一塊兒掉入那無儘的洞底。
魏溪雨在危急時刻一用勁,竟然帶著昏過去的朱友乾朝著前上方跳過去。
而錢法師被魏溪雨這麼一拉,他的身子進一步往下滑落,而在他剛剛滑落的時候魏溪雨的一隻腳已經伸了過來,重重地踩到了他的頭頂,隨後魏溪雨帶著朱友乾跳到這塌陷洞口的邊緣落下。
可憐的錢法師剛才因為被繩子拉住,兩手就已經抓不穩地洞邊緣,再加上被魏溪雨狠狠地踩了一下,他再也控製不住,整個人朝著下麵掉落而去,看著底下漆黑幽深的大洞,他嚇得慘叫不已。
突然之間,錢法師感覺自己的身子被抓住,沒有繼續掉落,而此時自己卻是倒吊著,原來腳踝處被魏溪雨先前的繩子捆著,他嚇得兩眼翻白,胯下濕了一片,應該是黃龍湯噴灑出來了。
邊上趴著一臉痛苦且帶上傻愣表情的趙法師。
魏溪雨右手緊緊地抓住那根繩子,以防錢法師真的掉下去了,隻是此刻的她感覺要筋疲力儘,於是將左手抓著且保持昏迷狀態的朱友乾扔在地上,接著轉頭朝向趙法師大叫道:“還在那裡發什麼呆?趕緊過來幫忙啊。”
趙法師回過神來:“啊,是是!”他趕緊起身,掙紮著趕過去,和魏溪雨一點一點地將錢法師往上拖。
隻是此刻的趙法師因為身上有毒,使不上勁,而魏溪雨同樣也快沒力氣了,下麵的錢法師被拖著,本來還一點一點地往上,但是突然之間感覺自己的身子瞬間往下掉落,但是很快又被抓住,而且那繩子在顫抖,他嚇得慘叫不已,不斷地手舞足蹈。
魏溪雨咬著牙:“彆亂動,那樣更容易掉下去,你儘量抓著洞壁往上爬,我和趙法師儘量把你往上拉。”
錢法師不敢亂來,他迅速讓自己鎮定下來,雖然還是手腳顫抖,但是他不得不極力克製住那種恐懼,他儘量將手腳固定在洞壁上,隻是這洞壁似乎有些滑,他試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且他這麼一動,上麵的魏溪雨和趙法師更是感到難上加難。
魏溪雨看了看邊上,叫道:“朱友乾,你醒了沒?”
朱友乾還是迷迷糊糊。
魏溪雨怒了,她將一隻腳儘量固定穩,伸出另外一隻腳朝向地上的朱友乾就是狠狠一下。
朱友乾本來是保持著暈乎狀態,但是突然的外部作用力讓自己感到臀部疼痛,這種痛感也就讓他迅速清醒過來,他看到邊上魏溪雨準備抬回去的腳,頓時明白,正準備開罵。
魏溪雨倒是發火了:“還在那裡趴著乾嘛?趕緊過來幫忙,不然我們要撐不住了。”
朱友乾看了看趙法師,又往前探頭看了看驚慌失措的錢法師,滿臉的問號:“你這是在乾嘛?怎麼想起來要救咱們的敵人?”
魏溪雨歎道:“先前是敵人,後來也算是無意間的半個恩人,你快來幫忙就行。”她所指的這半個恩人也隻不過是剛剛自己抬腳踩住錢法師,接著順著他的身子借力朝上,接著逃過了掉落的危險而已,至於錢法師先前要陷害二人的情形,現在也懶得多解釋。
朱友乾趕緊上前,和著魏溪雨以及趙法師一塊兒,三人慢慢地將錢法師朝著上麵拖過去。
錢法師感覺自己即將到了洞邊緣,隻是他有些用不上勁,兩手再也抓不穩,跟著鬆了,他慘叫著往地洞裡麵掉落。
危急關頭,一根看不見的絲線傳了過來,將錢法師的手緊緊纏住,而絲線的另外一頭正是朱友乾往前伸出的手。
原來在錢法師剛剛手鬆往下掉的時候,魏溪雨和趙法師已經筋疲力儘,來不及去救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錢法師掉下去,二人頭腦一片空白。
但是朱友乾似乎被這緊急狀況所刺激到,他不假思索地往前衝過,竟然從激發出身體裡麵的極能之氣,形成了氣線,將錢法師的手給纏住。
錢法師倒是認得這極能之氣,雖然自己沒見過,卻也知道,他很是驚訝:“你怎麼會這麼一招的?”
朱友乾因為用力而滿臉青筋暴起:“你問我我也不曉得,唉,你看起來很瘦,怎麼比一頭大象還重?”
邊上的魏溪雨和趙法師看到狀況,也不敢呆著,儘管都很疲累,卻也上前,將朱友乾抓著,拚命地往後拖。
過了些許,三人終於把下麵吊著的錢法師拉上來了,隨後那股極能之氣的氣線也跟著消失掉。
錢法師死死地盯著朱友乾:“你是怎麼學會的?告訴我。”
朱友乾不斷地喘著氣:“我真的沒學過,是它自己出來的,情急之中,有時候靈,有時候又未必靈,就這麼一回事。”
“自己學會的……不可能……為什麼我就學不會?”錢法師的眼神有些黯淡,隨後那眼神瞬間變得凶惡異常,他咬牙切齒,“你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今天如果不殺了你,以後你必然成為武林的禍害,我今天就為民除害。”
魏溪雨氣得要命,罵道:“剛剛我們救了你,你就這樣恩將仇報?當真是做人無下限,卑鄙無恥至極。”
錢法師冷笑道:“我就是卑鄙,隨你怎麼說,反正你們現在也都快不行了,我就成全你們兩個吧。”他雖然身體中毒,但是對朱友乾的那種妒忌之心無法言喻,往往這種恨意會使得人不斷地產生新的力量,隻見得他使出全力,從邊上召喚起一塊石頭。
趙法師驚呼道:“老錢,要不就算了,咱們還是點到為止吧。”
錢法師的臉變得很是扭曲:“不可能,我不能看著這小子成長,他還會提升的,將來會變成參天大樹,現在不趕緊將其扼殺掉,以後就沒辦法壓製了。”他說這話的時候伴隨著的笑聲裡麵帶著無儘的顫抖,還有怨恨以及不甘,如同是一頭喪失了理智的瘋牛,就隻想不斷的往前撞擊,然後將對麵的一切都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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