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乾倒是反應迅速,他趕緊開口誇讚天殘,嘴裡冒出的依舊是那些無聊的陳詞濫調。
天殘完全吃這一套。
她很快就招架不住,隨後便是滿臉的陶醉,還少不了擺手,甩出蘭花指,
“真是太討厭了,人家最喜歡聽這些話,還是小哥能乾,太能說了,比起某個人要強得多。”
地缺很清楚天殘在隱射的人就是自己,心中極度不服氣,
“可惡,不就一堆廢話麼?我也能說。”
天殘嘿嘿一笑,
“好啊,你也說點人家喜歡聽的嘛。”
此刻的她完全忘了自己現在到底該乾嘛,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毫不相乾的無聊事情上麵去了。
隨後同樣頭腦發熱的地缺也學著朱友乾的口氣,想要對天殘進行誇讚,隻是他一張大了嘴,根本不曉得說啥才是。
畢竟自己天生就不會說這一類的話,硬憋了好一會兒才冒出幾個字,完全就是乾癟生硬,毫無生趣的那種。
天殘白了地缺一眼,接著又轉頭望向朱友乾那裡,繼續陶醉中。
地缺滿頭儘是黑線,感覺頭頂像是有烏鴉飛過。
此時的天殘已經被朱友乾的迷魂湯灌得找不到天南海北。
魏溪雨也跟著上前推波助瀾。
兩人口中念念有詞,更是讓天殘陶醉得渾身骨頭鬆軟,差點摔倒在地。
地缺很快回過神來,他想起剛才自己的犯二行為,頓時惱羞成怒,跟著便揮舞著碩大的拳頭,準備朝向朱友乾和魏溪雨的方向襲擊過去。
天殘反應迅速,雖然她看起來好像魂不守舍,但是對於地缺的動作倒是盯得死死的。
就在地缺即將衝上的時候,她趕緊上前將其攔住,
“你走開,人家最喜歡聽這些話,你從來都不說,好不容易遇到兩個說這話的人,彆來搗亂。”
地缺氣得直跺腳,剛才的一番良言相勸到了現在完全都化作廢話,外人的肉麻言語反倒變成天殘的順耳天籟。
邊上的朱友乾和魏溪雨自然不敢停下來,更是說得眉飛色舞,口若懸河,如同長江一般滔滔不絕。
天殘徹底雲裡霧裡,
“繼續誇,人家愛聽,不要停,千萬彆停……”
地缺拚命掙紮,
“你這個夯貨,能不能彆在那裡乾這種愚蠢的破事?”
天殘索性將地缺摔翻在地,然後對著地缺翻了個白眼,跟著搖頭晃腦,索性開始扭動起那健壯的腰肢,動作看起來依舊嫵媚。
地缺著實是看不下去了,他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抬起右手將臉給捂住。
趁著天殘分神,李靖已經衝了上來,他伸出手朝向天殘的臉上就是狠狠一下。
隻見得一道光影之爪順著天殘的麵部便快速劃拉過去,其速度之快,周圍的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天殘頓時感覺到臉上不舒服,她在往後退了兩步之後,跟著掏出鏡子,隨後便發出比起周美美還可怕的超高分貝尖叫,
“我的臉,我的美貌……”
整個地下空間不斷地回蕩著天殘的叫聲,有些餘音繞梁,三日不絕的趨勢。
地缺見得此情形,頓時嚇得跟彈簧一般跳起來,接著手腳並用,沒命地往前衝過,迅速找了個地方躲起來,就連頭都不敢有絲毫的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