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似乎感覺到魏溪雨想要逃走,它轉過頭來,準備上前將其抓住,
隻是此刻朱友乾的意識還在,他極力克製著自己的瘋狂行為,卻感覺自己的魂魄和藍玉正在一點一點地融合中。
先前在分離之陣好不容易才把那很少的嵌合部分給分出去,現在藍玉的主體完全撲將過來,像是要把自己的魂魄給徹底吞噬掉。
之前在困鬼湖強大力量的基礎上,朱友乾能夠將藍玉給反製,但是當他不斷地吸入這種帶著邪惡的氣息之後,反倒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子。
在混亂當中藍玉就趁機對他意識進行反噬。
在半清醒的狀態下,一種極度的恐懼瞬間傳遍朱友乾的全身,他意識到使用這困鬼湖的力量如同是飲鴆止渴,稍不留神就會把自己給套進去,特彆是自己的定力並不夠。
此時他儘力將那股力量給壓製住,接著用自己最後的意識和藍玉的魂魄做著抗爭,絲毫不敢鬆懈。
或許是困鬼湖力量的減弱,在極度痛苦的狀態下,那手鐲的力量開始顯現,它不斷地在朱友乾的身體裡麵遊走,自己的意識也清醒了不少。
再次回到了先前和藍玉進行意識對決的狀態,而這怪物的模樣也一點一點地變成了朱友乾的模樣。
隻是在他極度恐懼之下又不小心將困鬼湖力量給吸進去,隨後極力克製著,很快又化作怪物的形象。
於是在這種很矛盾,且不斷地維持平衡的狀態下,朱友乾的身子也就在人形和怪物之間不斷地切換著。
他很是痛苦,甚至站立不穩,跟著倒在地上,兩手捂著腦袋,身子翻滾個不停。
魏溪雨掙紮著來到李靖位置,她將師父扶了起來,二人看向朱友乾這邊,一時半會兒也不敢上前。
朱友乾此刻還處於人形跟怪物不斷轉換的狀態中,全身不斷地掙紮,且發出十分淒厲的嚎叫聲。
或許是體力消耗甚大,不管是自己還是藍玉,他折騰了好一會兒,這才停下來,不斷地喘氣,暫作歇息。
李靖見狀,趕緊掏出驅鬼符,準備上前將朱友乾給封印起來,隻是他因為體力消耗過大,且受傷,現在行動似乎有些不大方便。
“師父,我這兒還有兩粒灰膨,您要不吃一顆?”
魏溪雨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
李靖輕輕地搖頭,
“不需要,你們留著,後麵會有用的。”
接著他撐著往前慢慢行進,打算將那符咒給朱友乾貼上。
魏溪雨趕緊上前將李靖拉住,
“師父,您這狀況還是先緩一緩,那我去吧。”
見得地上的朱友乾還正喘著氣,且殺氣很弱,李靖也不再多堅持,他將那驅鬼符遞給了徒弟。
魏溪雨拿著這紙符上前,準備給地上的朱友乾貼上。
哪知朱友乾兩眼圓睜,迅速跳起身,他的身子跟著便化作了怪物,隨後揮舞著爪子朝向魏溪雨這裡就是狠狠一下。
魏溪雨被擊飛,她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鮮血噴出,那驅鬼符也跟著被拍碎。
怪物捂著腦袋慘叫,它再次變成朱友乾的樣子,看情形意識又恢複了不少,
“你們……遠離……彆過來……”
跟著自己掙紮著朝向距離李靖和魏溪雨更遠一點的位置退過去。
看情形此刻朱友乾的意識和藍玉之間還在做著殊死搏鬥。
李靖慢慢地上前,顫巍巍地將魏溪雨扶了起來,
“為師判斷失誤,剛才不應該讓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