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傳來小姑娘嗲嗲的說笑聲。
“老公老公,你快看啦,我穿著姐姐的校服,是不是也很好看?”
“彆鬨,脫下來!”斐竟也同樣一身校服,人很慵懶的靠坐在最後排的窗戶上。
月色姣姣。
陸甜躲開試圖阻攔自己的校領導,很安靜的,就像上次在趙老師病房門口一樣,心緒平靜的看著。
陸悠悠故意把胳膊縮在袖子裡。
上高中那三年,也是陸之對她家暴最狠的幾年。
身上永遠都是青青紫紫,很嚇人。
為了不被同學看笑話,也不想讓學校老師介入。
自己就故意每天用校服袖子擋著,假裝還是那個無憂無慮,享儘榮華富貴的陸家大小姐。
當然!斐竟好像也一直覺得,她的人生,是可以任性撒嬌的。
“老公,反正今天是彩排,姐姐也不會來。
“不然人家陪你練習練習,如何?”
陸悠悠連發型都模仿的一模一樣。
看著這十九歲靈動的少女,陸甜竟還真有些懷念流水般逝去的三年青春。
她在想,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和斐竟糾纏。
如今的陸甜,會不會早就站在了國際前沿的學術終端上,享受著萬千光亮與成功?
“悠悠。”
“嗯?”女孩兒乖巧的仰起頭,小手撐在下巴上,天真又可愛。
男人克製著想要來一場的激情,將陸悠悠揉搓進懷裡,歎口氣,“同樣都是女人,甜甜要是有你三分之一的善解人意,該多好?”
“老公,你還愛姐姐嗎?”
依偎在那結實有彈性的胸肌上。
陸悠悠軟軟糯糯的,像是很隨意找話題閒聊。
而她看向房門的視線,帶了無法掩藏的鄙夷和炫耀。
斐竟嗬嗬一笑,“愛!當然愛!可一條永遠馴服不了的狗,我寧可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也不想讓她背棄我。”
轉身就想離開的陸甜,腳步一頓。
她想到了昨晚,在斐家莊園彆墅。
這瘋子死死勒著她脖子,堵住她口鼻,不肯讓她呼吸到一點維持生命的新鮮空氣。
藤蔓般蔓延的恐懼,呼嘯而來……
陸甜人一趔趄,幸好身邊就是牆壁,堪堪扶住。
精致美好的俏臉上,很難尋到一抹血色。
“那老公,你答應人家,會讓人家光明正大帶著我們的兒子住進斐家莊園。
“這件事,姐姐會同意嗎?”
小姑娘步步深入。
她撩起裙擺,兩條白玉無瑕的大長腿,靈活的攀上男人勁瘦的腰肢。
曖昧旖旎的呻吟聲,高高低低。
隔了好一會兒,斐竟舒坦的開口,“我很了解甜甜,哄好她,我會和她攤牌,畢竟斐家的確需要一個繼承人。”
話音甫落。
捂著劇痛的肝區,雙膝癱軟在地上的陸甜。
耳邊,隔著時空,聽到囡囡剛出生那天,男人信誓旦旦的承諾。
他抱著悲痛欲絕的她,強忍著眼淚,笑道“老婆,沒事的,就算你以後不能生,咱們也還有可愛的女兒,我跟你保證,她一定會健康長大,長命百歲。
“她還會繼承斐氏集團,我隻會愛我們的寶貝!”
京港盛夏的夜晚,悶熱浮躁。
陸悠悠弄臟了她珍藏起來的高中校服。
胸口繡著“斐竟”二字的布料,在男歡女愛麵前,褶皺脫線。
陸甜離開學校。
她像個無依無靠的暗夜靈魂,單薄的身軀,在人行橫道上蜷縮、蹲下。
一條短信,稀裡糊塗發了出去。
不到十分鐘,厲彥辰的本田雅閣一個漂移,急切的停在路邊。
操場上,斐竟跟陸甜表白的3d投影還在測試。
三樓教室的窗台旁。
男主角和情人,儘情地翻雲覆雨。
“厲彥辰,我太要麵子了。”
他說的對,她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剛剛其實自己可以直接衝進去捉奸。
但真要這麼做了,有校領導在,周圍肯定也聞著味,藏了不少狗仔。
那不出一分鐘,“陸甜”和“斐竟”兩個名字,都會以最恥辱的方式,成為全國人民的茶餘飯後。
“這次你做的對。”毒舌先生第一次表示讚同。
陸甜一愣。
他保持男女之間的安全距離,抓著她胳膊,將人從地上拽起。
“你和斐竟的婚姻很複雜,參雜利益的夫妻,就不能過分意氣用事。”
證明丈夫出軌很容易。
大鬨一場,把小三打個半死也不難。
而最難的,是悄無聲息的讓那混蛋淨身出戶!
“厲彥辰,”陸甜用腳尖踢著地麵,腦袋耷拉著,聲音悶悶的,特委屈,“我心裡不舒服,想殺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