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可以說是嚇傻所有的人。就是陳知陽都愣在原地，不敢相信是真的。
虛一劍，和自己一樣的聖子，就這樣沒了？
重要的是，陳知陽意識到一件事：龍愷能在談笑間抹殺虛一劍，那也就能在談笑間抹殺自己。
這一刻，陳知陽終於意識到，二十一境的真正強大是有多恐怖。
“師兄，我們走吧！”
龍愷伸手相請。
陳知陽也回過神來，意識到虛一劍之死會帶來的麻煩。但現在最重要的一點，是先讓龍愷過問心一關。
現在的龍愷，隻能說名義上是萬劍聖地的弟子。隻有過了問心關，才會得到宗門的承認。
而這一身份的變化，事關殺虛一劍的說法。
有了宗門承認的身份，那虛一劍失言在前，以弱犯強，殺他不冤。藏空一脈的人想要替他出頭，也就隻有藏空聖帝能出手。
如若不然，那龍愷就是以外人的身份挑釁萬劍聖地的威嚴，那也就意味著，整個聖地的人都將視龍愷為敵，甚至他們可以聯手殺龍愷。外人知道這事，也隻會說龍愷自尋死路，死有餘辜。
陳知陽會意過來，帶著龍愷朝問心峰的方向飛去。
至於攔他們的人，沒有！
虛一劍一死，剩下的人根本就沒有這膽子敢再攔人。
很快，兩人來到問心峰頂，一座石殿出現在視線中。
“師弟，這就是問心殿，快去吧！秉持本心，師兄相信你能輕鬆過關。”
“好！師兄，在我出來之前，不管他們要做什麼你都可以順意而為。活著，隻要活著就好。剩下的，等我出來後，咱們會向他們加倍討回來。”
“好！”
陳知陽重重地點頭，眼眶竟是有些紅。
這一刻，他似乎又回到師尊藏幽聖帝還在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有師尊處理，自己隻需要安心修煉，根本就不需要麵對這些風雨。
看著龍愷的背影，陳知陽喃喃自語：“師尊，弟子無能，但咱們有師弟，以後咱們這一脈的興衰就全靠師弟了。您放心，我定會儘力輔佐他的。”
不說他，龍愷進入問心殿，但見空曠的石殿中，有一方丈許大小的石台。
石台上，擺放著一塊石境。
依陳知陽所說，這石鏡乃是一件道器，內蘊無數道紋，能窺探人心，直麵此鏡，內心所思所想，竟是無處遁形。
萬劍聖地以此器問心，過關者，問心鏡自會降下聖地印記，凝聚成命牌。
這些，可都是人無法乾預的。
也就是說，能不能成為聖地弟子，是這問心鏡說了算。
龍愷走上石台，在問心鏡前站下。取出一滴精血，落在問心鏡上。下一秒，一道紅芒自鏡中衝出，色勾勒成一道古樸的符文朝龍愷的眉心落去。
與此同時，係統的聲音也響起。
“宿主，發現道級武學萬劍道獄，是否要修煉？”
這……龍愷聽得都不敢相信。
自己是來過問心的考驗，怎麼還有琥學傳承這玩意了呢？
不過，秉著有錯過不放過的原則，龍愷毫不猶豫地選擇同意。
道級武學，自己到現在也就一門萬羽焚天。再說，這玩意可是再多也不會有人嫌棄的。
隨著記憶的湧入，龍愷皺起眉頭，如同汪洋般的記憶，讓龍愷露出痛苦之色。而隨著記憶的融合，龍愷這才知道，這門武學才是萬劍聖地的本源絕學。
之前的萬劍聖典，就是脫胎於萬劍道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