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來得及行動呢。
“砰砰砰”,大門就被人從外麵重重敲響了。
江老太一臉迷茫,眉頭緊皺,滿心疑惑地嘀咕著:“這個時候會是誰這麼不知趣地去彆人家串門?”
“老大家的,你去看看是誰,有什麼事讓他在外麵說。這馬上就要做飯了,萬一那人進來就死皮賴臉地賴著不走了可怎麼辦?”
江老太那尖銳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外麵的陸家人聽得清清楚楚,不禁麵露尷尬之色,心中暗想,江家這是把他們當成上門討便宜的人了。
“知道的娘。”向氏應了一聲,拖著沉重的步伐,磨磨蹭蹭地朝門口走去。
一路上,她心裡盤算著許多一會兒把人關在門外不讓進的法子。
隻是門剛打開,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小少年。
雖說她不認識這小少年,但後麵跟著的婦人還有板車上的男人她卻是認識的。
陸家夫妻,男人因擅長打獵,家裡曾經還算富足,大兒子被送去鎮上讀書,據說很得夫子喜歡,原是個科舉的好苗子。
不過那些都是過去式了,如今陸家男人斷了腿。
沒看見現在隻能坐在板車上了嘛。
至於那個曾被寄予厚望的大兒子。
據說因為品行不端被學堂的夫子勸退了,就算沒被勸退。
不過就以他們家如今的情況,想必也是交不起束修的。
還有林氏,以前不是挺傲氣,不願意跟我們這些村裡婦人走動嗎?
現在還不是跟她們這些村婦一樣灰頭土臉。
陸懷瑾仿佛沒看見向氏那充滿打量又帶著鄙夷的神情,依舊非常有禮貌地對著向氏行了禮。
“見過嬸子,小子與爹娘路過這裡見到一個小孩躺在地上,身體上還有些傷,就想問問,您家是否認識這小孩?”
向氏一看到草妞,心裡的火氣就“噌”地冒了上來。
想著今天就因為這個晦氣的玩意,讓自己累得抬了一天的水,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她不耐煩道:“不認識不認識,你們讓那個喪門星趕緊滾。”
說著就是“砰”的一聲,門被狠狠地關上了。
陸家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小孩究竟該怎麼辦?就算江家不想管,好歹也告訴他們這孩子的家在哪裡,也好方便送回去。
還是剛剛聽到動靜探出頭看熱鬨的鄰居好心提醒道:“這小丫頭就是江家的,還是剛剛那女人的親生女兒呢。”
“那……”林氏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臉上滿是驚訝,剛剛那女人明明說不認識,而且看這丫頭身上還有傷,哪有這樣當娘的?
鄰居見林氏麵露不解,便繼續好心提醒:“江家向來不待見這個女娃,你們最好也彆管,這江家可不是講理的,彆到時候被訛上了。”
在整個洞溪村誰不知道,這個江家到處都是潑辣不講理的主兒,誰敢管這家的破事?
沒想到陸家竟然還敢趟江家這趟渾水,也不怕被他們訛上。
“這……”林氏麵露難色,心中有些為難。這孩子傷得如此嚴重,就這樣任她躺在這兒,實在是太危險了。
鄰居見林氏還緊緊抱著草妞沒打算放下,再次好心勸道:“你們救得了一時,卻救不了一世。”
以為她們沒點同情心嗎?
可這種事幾乎每天都有,這年頭誰家都不好過,偶爾給個饃或者紅薯還行,可次數多了他們也扛不住啊。
林氏看了看手裡抱著的小丫頭,隻見她雙眼緊閉,眉頭緊皺,滿臉的痛苦之色,實在是不忍心就這麼將人丟下。
陸獵戶知道妻子這是心軟了,趕忙吩咐兒子道:“瑾兒,你再去敲門,問他們孩子還要不要了?如果不要了,那我們就帶走了。”
陸懷瑾聽了父親的話,立刻快步上前敲門。
江家人被這敲門聲煩得不行,根本不願意開門,可在聽到那句“你們不要我們就帶走了”,江老太眼珠子咕嚕一轉,瞬間有了主意。
她像一陣風似的飛跑去打開院門,那矯健的身姿哪裡看得出平日裡說自己年紀大身體不好、乾不了活的樣子。
一出去,她就對著陸家人唾沫橫飛:“我家的孩子憑什麼給你們帶走?趕緊給我放下。”
“剛剛那嬸子不是說不認識這個小姑娘嗎?那我們帶走有什麼問題?”陸懷瑾故作不解地問道。
“你管我說了什麼,反正你們不能把這個喪門星帶走,除非……”
陸懷瑾也不等江老太說完,直接打斷道:“既然是你家的人,那你就抱進去吧。”
江老太訛詐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本來心裡就憋著一股氣,現在這人竟然還讓她把這個喪門星帶回去,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她的火氣瞬間被點燃,“喪門星想進我家的門,想都彆想,你們把她丟在這裡就行,我一會讓我家老大將她趁夜丟到小兒坑去。”
陸獵戶從沒見過這般惡毒之人,大聲斥責:“你這老太婆怎麼這樣?這可是流著你家血脈的孩子,好歹還養到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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