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陸家後,各自心裡都打著小算盤,一門心思想著如何告狀,全然沒有注意到陸家小子那低沉壓抑的氣壓。
“夫人,您可得替少爺做主啊。”春至剛一進門,就扯著嗓子開始哭嚎起來,那聲音仿佛要將房頂掀翻。
蕭夫人早在他們進門的那一刻,臉色就瞬間變了,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凡兒,你跟娘說,你這是被誰打的?”蕭夫人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蕭博凡身上,眼神中滿是焦急與心疼。
此時的蕭博凡還沉浸在深深的傷心中,根本不想理會他娘,也不想告狀,誰讓他說錯話了,挨打那是他活該。
春至卻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夫人,就是陸家這兩個小孩將我們打成這樣的,可憐我們少爺啊,平日裡就連大人跟夫人都舍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現在卻被這兩個鄉下小子打成這樣,您可要為少爺做主啊!”
春至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向陸懷安和小玥寶,眼神中充滿了怨恨。
蕭夫人淩厲的眼神如刀子一般,瞬間掃過陸懷安和小玥寶。
“怎麼可能,你們一個六歲多,一個都已經及笄了,我家兩個孩子可都是不到四歲的年紀,你們可不能空口白牙亂說一通啊!”
陸獵戶根本不相信他們的話,在他眼裡,這兩人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他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和不屑。
蕭夫人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稍微冷靜下來,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確實是關心則亂了。
她的目光再次轉向春至,眼神中多了幾分審視。
“夫人,奴婢的為人您還不清楚嗎?即使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欺瞞您啊!”春至慌忙地為自己辯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蕭夫人自然是知道春至的為人的,平日裡仗著自己的勢力,沒少為難其他小丫鬟。
不過,這春至對自己倒是忠心耿耿的。
可陸家這兩個小崽子,的確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打得過自家孩子的人啊。
而且,以前他們幾個孩子玩得還挺好的,也沒什麼理由突然就打起來啊。
“夫人,這小子不滿意妹妹日後入府隻能做妾,這才鼓動彆的小孩一起打了奴婢……”春至眼珠一轉,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當然,錯的那方自然隻有陸懷安跟小玥寶以及那些個小屁孩。
陸懷安本來都已經平靜了不少的,可就在聽到春至的話後,他再一次激動的大喊,“我不會讓妹妹給人當妾,更不會讓她去給人當奴才,你們這些壞人,都滾出我家!”
陸懷安的小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噴出火來。
瀟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驚了一瞬,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很快,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
“不當妾,難不成你還想讓一個野丫頭當正妻?”瀟夫人冷哼一聲,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我蕭家可是官宦人家,凡兒又是本夫人的嫡長子,就你妹妹那個鄉下丫頭,也配?”
瀟夫人真是氣狠了,她原本覺得,讓自家兒子娶一個鄉下丫頭當貴妾,就已經是對他們家莫大的恩賜了,沒想到這家人竟然還不領情。
她轉過頭,看向陸家夫婦倆,眼神微微眯起,透露出一股寒意,“你們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孩子這般沒有教養?”
“作為哥哥要保護妹妹,我倒是覺得小安做的很好。”陸獵戶毫不退縮,他挺直了腰杆,目光堅定地看著瀟夫人。
“這就是你們的態度?”瀟夫人當了這麼多年的縣令夫人,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以這種態度跟自己說話。
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心中的怒火也越燒越旺。
“娘親,玥寶不要去蕭家,也不要當可以隨便送人的奴才,每天挨打不說,還不能次飽飽,嗚嗚……”小玥寶用小手捂著眼睛假哭起來。
林氏瞬間心疼得不行,連忙將小玥寶緊緊抱在懷裡,嘴裡不停地說著:“閨女放心,爹爹跟娘親一定不會讓彆人欺負你的。”
陸獵戶原本對這個官家夫人還是挺尊敬的,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做人,竟然想讓他的寶貝閨女給她兒子當妾。
“我今天可謂是長見識了,口口聲聲說我女兒對你們家有恩,你們卻想讓我女兒去給你兒子做妾,這就是你們的報恩方式?如你們蕭家這般教養,我陸家不敢苟同。”
陸獵戶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一般敲在瀟夫人的心上。
“小玥寶妹妹,不會的,博凡哥哥怎麼會讓你當奴才?凡哥哥可是要保護你的,更不會讓你吃不飽。”瀟博凡連忙解釋道。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真誠,小臉也漲得通紅。
他要是一早知道一個妾是什麼意思,那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然而,林氏並沒有把一個孩子的話當回事,在她看來,家裡的事情都是長輩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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