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主簿來之前本來還準備再添一把火,沒想到才進來就聽到百姓們的議論。
“放肆,衙門重地,豈容你們大肆喧嘩?”
韋主簿還是挺有官威的,他一聲嗬斥,百姓們就不敢發出聲音了。
瀟縣令怎麼可能讓這群可愛的百姓們噤聲,他們說的自己都可愛聽了。
“唉~韋主簿,此話不能這麼說,咱們為官者就該傾聽百姓們的聲音。”
百姓們點頭,就是,這是個好官。
他們活了大半輩子了,縣令大人是他們迄今為止見過最好的官老爺。
韋主簿都快氣死了,這些百姓原本是他故意放出風聲,將他們引過來是為了施壓,然後縣令不得不處置陸家,沒想到……
他氣的甩甩袖子就要走。
“咱們安平縣最大的不是縣令大人嗎?這人誰啊,看到大人不行禮就算了,竟然要走也不說一聲?既沒禮貌,又不懂尊卑。”嚴如白道。
這就引起了很多百姓的不滿,不過卻沒人敢說話。
縣令是每三年換一個,主薄可是本地人,他們可不想等這個縣令走了,就被韋主薄報複。
不過百姓們不敢說,縣令卻是敢的。
“韋主薄這是對本官處理事情有所不滿?”
韋主薄的確不滿,可他背後搞事也就算了,哪敢當麵說出來?
他現在都還沒有奪權成功呢。
他隻能躬身道:“下官不敢。”
韋主薄隻覺得憋屈,他都計劃的好好的,沒想到……
“既然如此,那本官現在宣布,小……陸綰玥毆打秀才一事,由於年紀尚小所以不做計較。”
韋主薄臉色陰沉無比。
要不是擔心瀟縣令還沒有被架空,怕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在背後算計,會後發落了自己,他今天高低得治陸家罪。
但他不知道,早在瀟博凡見到瀟縣令的時候,他就已經告訴過瀟縣令了,包括那句衙役說的“主簿大人讓他們來的”。
瀟縣令能夠通過科舉入仕,自然也不是個傻的,他很快就想通了其中關蹺。
要整陸家的就是這個韋主薄,說不定之前他的那些不好的傳言也是他放出來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受了誰的指使。
案子到這裡也就可以結了,陸家也被當堂釋放,隻是蕭縣令卻並沒有那麼欣喜。
現在知道搞鬼的是韋主簿,可她背後之人是誰卻沒有頭緒。
瀟縣令惆悵,即使知道了又如何?
他也沒有破解之法。
他最近可謂是依舊度日如年。
嚴如白:“陸懷安,你這小子,平日裡也沒覺得你膽子會這麼小啊。”竟然被嚇哭了,真是丟人。
陸懷安見圍觀百姓都已經離開了,就小聲為自己解釋道:“嚴師父,您這也太小瞧我了。”
“那我剛剛從後麵看到你一直在抖,頭還埋得低低的,你不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什麼?”
“我這不是實在是忍不住想笑,又擔心彆人看到不好嘛。”陸懷安有些不好意思道。
已經走到門口的郝廈建差點就要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他轉過身,狠狠的瞪了一眼在場除了瀟縣令的所有人,這才恨恨的離開。
這頓打絕不能白挨。
小玥寶可是個記仇的,這人陷害自己大哥哥的仇她都還沒報呢,今天又來搞事,還害的爹爹娘親,還有哥哥們跪了那麼久。
所以在他離開後,小玥寶拉了拉十七的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