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毒隊長讓我們乾的是啥事?
說是讓我們處理一具毒販屍體,但沒說這個毒販是被人徒手反殺的啊!”
一位老刑警皺眉,
“並且依照緝毒隊長的說法,毒販手裡還有槍!”
他指向地麵上淺淺的塵土劃痕,
“這些劃痕也符合54製式!
這……是怎麼做到反殺的?
緝毒隊長要幫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怪物?”
“確實是54劃痕。”
一位個子較高的便衣,一邊收起自己的配槍,一邊驚歎道:
“按我推想的案發狀態,這位殺人者,一開始應該是被綁著的?
然後……”
他動用想象力,模擬道:
“然後轉身用椅子點了毒販一下,最後又用椅子壓著了這個毒販,實行反殺?”
他越說越覺得離譜,但屍體脖頸上的壓痕,手臂上的壓痕,和放倒的板凳完全吻合。
還有地麵上板凳劃過的印記,以及屍體胸口處的淤青。
它們都在證明著,這裡在今天下午,上演了一場神奇的‘被綁與反殺’。
其中重點是,殺人者被綁的同時,對方手裡還有槍。
“有沒有可能是偽造反殺現場?”
這時,有位便衣提出質疑,“如果真的是反殺,那這個殺人者就太恐怖了。”
“這些是浮土痕跡,現場也保存的很好。”一位跟隊來的法醫搖頭,
“根據痕跡學,還有死者屍體的溫度時間判斷,殺人者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次修改現場。
再說了,周圍浮土的厚薄度自然,沒有任何絲毫修改跡象。
種種一切都表明,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
“那麼是真的?”高個便衣聽的心有餘悸,“雖然……我也能做到反抗,但絕對做不到這麼乾脆利落的反殺……
如果是真的……
那麼這個殺人者,有點不對勁……”
“會不會是職業殺手?”另一位便衣給出猜測,“咱們這裡有一些境外殺手,他們都經過嚴格的近身搏殺訓練。
這位殺人者會不會就是其中一位?”
“但不可能這麼離譜!”
高個便衣搖搖頭,繼續指向地麵的塵土痕跡,
“這明顯是一招製敵!
因為對方被椅子壓倒以後,連多餘的起身反抗都沒有。
這完全可以證明,殺人者對人體反應的判斷,已經到了一種相當離譜的程度!
好像殺人者已經料到對方會有什麼反抗動作,然後順勢借用對方的起伏力度,將對方的起身力道始終打散下去。
最後又借用對方的起伏,實行乾脆的‘處決!’”
他越說越皺眉,
“聽起來是很簡單。
但環境因素想到了嗎?心理因素想到了嗎?
就算是職業殺手在這裡,但麵對一把槍,還有必死的局麵,能做到這麼沉靜的判斷嗎?
要知道,現實不是電影。
你忘了前段時間咱們抓的那個冷酷殺手,當他進了局子以後,咱們剛拿出警棍,他就哭喊著‘我錯了!我全交代’的事情嗎?”
高個便衣越說,越覺得這事不可思議。
因為一位職業殺手,當麵對即將施法的‘大回憶術’,都很難做到麵不改色。
那麼,彆說是更恐怖的死亡威脅了。
“必死之前,人都會戰勝恐懼,會殊死一搏,我相信這件事存在。”
個高便衣長長呼口氣,
“但這麼冷靜?絕不可能!起碼我沒見過這樣的人!”
嘴裡說著不相信。
但他心裡其實已經相信了。
殺人者,確實實行了絕地反殺。
雖然很離譜,但卻是符合犯罪現場的所有犯罪痕跡。
“趙哥,那就是你見識太少。”另一位便衣搖搖頭,眼中也有驚詫,“最起碼……我們現在見到了。
這樣反生理特征的人,是真實存在……”
“發現疑似殺人者的血液殘留!”
這時。
一位便衣在一台機器旁發現乾涸的血跡。
這是張逢磨繩子的時候,無意間碰到手腕,蹭破皮,所留下的血。
“小心收集!”兩位便衣趕過去。
“保存好。”法醫目光灼灼,“等回去交給DA部門的人檢驗。”
他想看看這樣恐怖的殺手,到底是何方神聖,在局裡有沒有資料。
但此刻。
一位跟來辦案的緝毒人員卻在反駁,“不好吧?隊長說處理屍體就行,不讓過多追查那個人。”
“處理沒問題。”高個便衣卻搖搖頭,看向這位跟隊的緝毒人員,
“但你們隊長隻說為‘一位兄弟’處理個事,然後就把我們部門幾人調過來了。”
他依照正常流程說道:
“但現在卻發現‘未知血跡’,我們先進行歸檔,也在情理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