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能跑?”
老油頭看向王蛇,“王蛇哥,怎麼,你有賺錢的貨?想帶兄弟一程?”
“有這個意思。”
王蛇看到老油頭見錢眼開,這才露出笑意,“但我這人也規矩,咱們就按‘親兄弟,明算賬’的說法。
我出一人,你出一人,他們一塊跑貨。
大家一起送貨和記賬。
賺的錢,你二,我八。”
“二?”老油頭皺眉,“王蛇哥,是不是有點太少了?還不夠我在境外路上的打點費。”
“那你就不送你自己的貨了?”王蛇毫無動搖,
“我就是借個道,生個財。
又想到你是自己人,我就不想給外麵那些人送錢。
你要知道,邊境跑貨的有好幾位。
我的麵子他們都會給,借個道還是比較簡單。”
“王蛇哥的麵子肯定是大的!”老油頭首先表示肯定。
畢竟王蛇手裡有十幾號持槍亡命徒。
借道和借命之間,正常人都會選借道。
況且,王蛇還真的會給錢。
用王蛇哥曾經的話來說,‘咱們道上乾的就是信譽買賣,童叟無欺。’
“二就二吧。”老油頭隨後同意道:“但邊境打點的錢……王蛇哥,你是不是稍微幫襯弟弟一把?”
“嗯?”王蛇忽然靜靜的看著他。
老油頭個子有點低,但也不甘示弱的仰頭看著他。
過了大約半分鐘。
王蛇哥笑笑道:“**的油頭,真是一點便宜都不放過。”
說完。
王蛇哥拍拍他的肩膀,
“行了,你的路,你安排,客隨主便。”
……
第二天。
張逢多了一本駕照。
然後開始在山裡開車,儘快熟悉山裡路況。
好在張逢本身反應快,體質又高。
短短四天時間,就成了山裡老師傅。
第五天。
張逢就成了跑貨司機,開始負責境外走私。
除此之外,王蛇哥還派一位親信跟著張逢。
看似一起送,日夜輪流開車,為張逢分擔開車壓力。
其實就是監管。
張逢不管他,隻做自己的事。
該開車開車,該記賬記賬,和普通跑貨的司機沒什麼兩樣。
就是車程有點長,需要去境外的好幾個鎮裡收東西。
那裡都比較亂。
好在有王蛇哥親信。
親信認識當地的管事,能擺平一切。
送貨的過程中,張逢也慢慢和這些頭頭認識。
但時隔一月。
第三次跑完貨後。
老油頭卻找上了剛回來的張逢。
“胡隊說今天晚上,小橋下的池塘,九點。”
……
九點。
橋上人來人往。
橋下的遠處,則是有一塊池塘,那邊有不少人在放鬆釣魚。
張逢背著漁具,來到遠處池塘,看向一位頭戴鬥笠的釣魚人。
走近。
釣魚人抬頭,指了指旁邊,“先坐。”
“隊長。”張逢一邊坐在他附近,一邊抽出自己的釣竿。
“這杆子不便宜吧?”隊長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棕色的釣竿。
“老油頭的杆。”張逢拿魚餌,“他說你今天約我釣魚,就借我用用,這個是要還,你彆眼熱。”
“我又沒說要。”隊長氣哼一聲,再次看向自己的魚鰾,“那晚的照片拍的很清楚。
局裡最近又經過一係列的暗中查實。
最後確定,王蛇的真實身份,的確是夜總會的老板‘賀哉航’。
這個名字,是真的。
但,太繞口了……”
隊長搖搖頭,“還是喊他‘王蛇’這個名字吧。”
“好。”張逢看向隊長,並彙報工作,“我最近一月幫他跑了三次貨,但沒有再見過他。
隻有他的一位親信跟著我。”
“他很小心……”隊長想了想,才繼續道:“你先繼續送貨吧,把他的事辦好,更不要試著主動接近王蛇。
一切都等他先接近你。
畢竟你現在辦的是他的事,更是偷偷幫他賺外快。
往後說不定就有正常的接觸機會。”
“也是。”張逢掛好魚餌,已經做好了‘長期臥底、打入核心’的準備。
反正在哪裡待,都是待。
在哪裡練武,都是練武。
張逢反而喜歡這種當臥底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