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小老虎手掌顫抖,香煙從指縫滑落,恐懼的說不出話來。
嗤嗤……
香煙摔落地麵的火星,濺到附近流淌的血液上,輕微的熄滅聲在此刻安靜的屋裡都好似清晰可聞。
“咕嚕……”王蛇也咽了咽提到嗓子眼的心,但隨後就是一股得救的喜意湧上心頭。
此刻。
王蛇看向張逢的眼神,完全就像是看到了最頂級的老坑玻璃種翡翠!
‘這身手?哪裡是一人打兩三個?這分明是能打二三十個!’
王蛇異常激動,高興自己有了一位‘能輕鬆打死拳王’的好兄弟!
隻是當他看到顫抖的小老虎後,卻是委屈與怒意全部湧現。
“**的小雜貓!要不是我好兄弟馮子今個鎮場,老子還真被你小雜貓拖溝裡了!”
王蛇怒罵一句,又在附近掃視一圈後,就小跑到了辦公室外麵。
大約半分鐘。
他掂著一根一米多長的鋼管,照著不敢動的小老虎,直接一棍子輪上去!
砰!
沉悶的打擊,讓小老虎哀嚎一聲,隻剩下意識的蹲下身體抱著頭。
小老虎其實也能打,但張逢就在旁邊,幾具屍體就在旁邊。
他嗅著滿屋的血腥味,哪裡還敢反抗?
“王蛇哥等等!”順兒眼疾手快,還脫下外套,撕下一塊,配合寸頭,將破布塞到小老虎嘴裡,以防他喊人。
王蛇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一棍子輪上去。
砰砰砰!
“嗚嗚……錯了……”小老虎隻剩挨打和含糊不清的求饒哀嚎。
“**的!”
王蛇無視他求饒的神色,隻剩發狂般的掄。
呼呼—
伴隨鋼管的破空聲,讓王蛇每天精細打理的背頭發型,都在揮舞中亂成一團。
張逢看了一眼後,就在一旁默默的恢複氣力。
‘拳法有雲,內練一口氣。
打拳時,一口氣不能散,要屏著打。
但這次三秒內的快速襲殺,在硬氣功超頻的加持下,力量爆發已經超出我原有水準。
讓我這股內氣消耗不少。’
張逢在計算得失,整理戰鬥經驗,完全無視了王蛇與小老虎的哀嚎與摔打。
‘看來今後要動手的話,要備上一些補血氣的藥丹,方便爆發後快速回氣。
要麼,就在選擇加點的時候,點上幾級消化與吸收能力,提高我的整體身體機能。’
隨著體質的不停拔高,張逢對‘人體機能’的了解也越來越深。
並知道了‘消化能力的加點’,也能用其餘的物品平替。
補氣血的藥丹,就是不錯的選擇。
它不僅能快速補充氣,並能提高內氣的上限。
甚至也可以當做高能量食物。
擁有三十年學武經驗的張逢,會製作一些練武常用的藥丹。
隻不過沒有加點那麼方便。
同一時間。
順兒他們在觀察看看地麵上幾具的屍體。
“一腳把人脖子掃斷?”
“牛!馮哥!”
“臥槽……馮哥,你平常是怎麼練的?”
他們驚訝連連。
這些怪力所打擊的恐怖傷口,讓刀口舔血的他們都觸目心驚。
他們雖然知道張逢練武,但卻不知道張逢這麼恐怖?
因為張逢平常說‘練武’二字時,都是平平靜靜的,像是‘我今天要做兩個俯臥撐’一樣。
他們都沒有在意什麼。
但今天張逢一出手,直接刷新了他們對於‘練武’這個詞彙的重新認知。
“那可是塔侖啊,拆骨機器……”順兒看向塔侖的屍體,心有餘悸的說道:“但現在被馮哥拆了……”
順兒他們在討論塔侖,又好奇的圍著張逢。
張逢現在的身材,是比順兒他們還要壯碩一些。
又在順兒他們看來,雖然馮子哥遠遠沒有達到健美冠軍的地步,但因為這件事的發生,一時卻在他們眼裡充滿了厚實的力量感。
“敢詐我?”王蛇還在揮動鋼管。
有好兄弟馮子鎮場,他現在隻想儘情發泄。
但十幾秒後,小老虎就不在求饒了。
他蜷縮的身體也慢慢伸直。
張逢瞅了兩眼,知道這是被打休克了。
“操!”
王蛇看到小老虎被打昏迷後,就把手裡鋼管扔到一旁,又用出汗的雙手,捋捋有些亂的發型,
“媽的!要不是我馮子兄弟,這吊玩意還真陰著我!”
王蛇罵了一句後,又恢複斯文樣貌,並且更加熱情的看向張逢,
“兄弟!你說,這人怎麼處理?”
王蛇指指小老虎,然後又指了指大門方向,
“我剛才想著拿他當人質。
但又想了想,我不覺得拿小老虎當人質,門外的槍手就會束手就擒。
因為聽小老虎的說,今天這事,小老虎沒和外麵的人講。
我估摸著,他們也就是普通的合作關係,不講上下線。”
“王蛇哥說的是。”順兒這時也有點憂心忡忡,
“真要拿他們老大當人質,那麼開門的那一刻,他們看到‘老大被綁’的情況,完全不可能投降繳械,任人魚肉!
大概率,會乾脆利落的給咱們來一梭子子彈!”
“對,是這個意思。”王蛇點點頭,“還不如咱們先出去,看看能不能找理由,穩他們幾秒,然後打個時間差的先手開槍。”
王蛇在不搞外快時,頭腦還是比較清晰的。
能很快分清楚局勢。
“確實。”張逢在這邊混了一年多,也知道這些亡命徒們的脾性。
並知道王蛇說的事,確實會大概率發生。
畢竟他們都當亡命徒了,都遊走於道德與法律之外了,肯定不會把自身生死寄存於他人之手。
至於拿他們老大威脅?逼他們投降?等死?
那他們先打死自己老大,在根源上處理掉第一個威脅後,就沒有後續的等死問題了。
於是,張逢走到小老虎身旁,抬起結實的雨靴,‘哢嚓’一腳踢斷小老虎的脖子,
“王蛇哥,我處理完了,走吧。”
“走!”王蛇心裡暗歎張逢手段真利索,隨後就看向順子他們,“聽你們馮子哥安排,看看外麵怎麼處理,怎麼衝!”
“是!王蛇哥!”
“馮子哥,我要做什麼?”
順兒他們又再次圍上來。
這次的主心骨,是張逢。
但說實話。
張逢沒有和‘槍械對戰’過。
要說具體計劃,張逢還真沒有。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先看看情況。”
張逢一邊想對策,一邊帶著眾人走到門前。
傾聽幾秒。
外麵的人好像在閒聊說笑,還沒發現裡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