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小許離開飯店後,還真回去開車拿錢了。
他的家,就在大阿叔宅子的隔壁。
等到拿完錢,開上車。
再從家裡拿一把自製槍。
夜裡三點。
小許再次去往飯店的路上。
和他一路的那位大漢,看的是腦門直冒冷汗。
‘我終於明白許哥當初是怎麼被人騙吸了。’
大漢滿是無語,並撇了一眼副駕駛上容光煥發的小許,‘那位張老大的具體來曆還沒查清楚,許哥就這麼容易相信他了?
甚至還要跟他走邊?’
他心裡想著,又最後勸道:
“許哥,我知道這一路上,我說什麼,你都不聽,更知道勸不動你。
但可以稍微等等嗎?比如好好查一下那位廚子張的事。”
“有什麼好查的?”小許很奇怪,“我向警署打聽過,張老大以前是個老實人。
大阿叔也說過,張老大會做出那樣的事,肯定也是被二鬼逼的。
所以我覺得張老大肯定是好人!”
小許言辭鑿鑿,非常肯定。
當然,要先排除他不停抽鼻子的動作。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不是相信張逢,而是想去邊境。
“……”大漢看到許哥滿是對‘邊粉’的渴望,也知道勸不動了。
“你要告發我嗎?”小許忽然緊張的看向大漢,“我可是把你當親兄弟!”
“呃。”大漢踩下刹車,看了看滿是請求神色的小許,最後一咬牙道:“我不會和我老爸說。
但我要和你一起去,這樣最少有個照應。”
大漢在正確和錯誤之間,依舊選擇了重兄弟義氣。
因為大漢才十七,隻是樣子早熟點。
……
三天後,上午。
九龍城寨邊的小宅子。
“這倆小崽子到底去哪了?”
大阿叔在院裡煩躁的走來走去,心中滿是擔憂。
嗒嗒—
這時,一位刀疤臉的壯漢跑進來,當看到煩躁的大阿叔後,也立馬在院子前停下腳步,
“阿叔,我回來了。”
“哦。”大阿叔聽到人聲後,稍微靜靜氣後,向他問道:“有消息嗎?找到車了嗎?他們是去哪玩了?還是犯了錯事,被誰扣著了?
怎麼三天都不見人!”
“車找到了。”刀疤臉很快回答,並指了指南邊,
“有人在渡口那邊看到他們的車子了,但車上沒人。
我向那裡管偷渡的蛇頭打聽過,前天晚上有三個人去了邊境,其中一個人和許仔很像,愛抽鼻子。
我猜,許仔他們應該去邊境了。”
“邊境?三人?”大阿叔心裡一沉。
要是真去邊境,大阿叔還真沒有太好的辦法。
現在他隻能祈禱那個蛇頭看錯了。
或者多出來的那個人,是會裡能打的兄弟。
“咱們兄弟少了嗎?”大阿叔隨後就問道:“剛子這幾天也沒在,是不是和他們一起去了?”
剛子是城寨的‘雙花紅棍’。
“沒。”刀疤臉卻搖頭,“剛子在外麵辦事,我早上聯係過,不是他。
跟許仔和小少爺的那個人,應該是外人。”
“外人……”大阿叔心裡有不祥預感,“船夫呢?船夫要帶他們一路,應該會記得多吧?那個人是誰?長什麼樣?”
“聽蛇頭說,船夫下個月才回來。”刀疤臉卻搖頭,“我們沒辦法得到更多消息了。”
“下個月?”大阿叔發呆了片刻,然後就趕忙道:“等不了那麼久!現在就聯係邊境那邊的禿杉,讓他幫忙找人,多少錢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