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
上午。
湖城、安清縣。
當地衙門內。
四十餘歲的縣令,正著急的在廳堂中走來走去,並不時看看外麵。
因為他三天前收到傳信,兩位皇子正在趕來的路上。
這事發突然,他是一點準備都沒,但也不可避免的心裡激動!
要知道,那可是大皇子和七皇子!
尤其大皇子要是順位,更是太子!
太子意味著什麼,這不用多說。
‘也不知兩位皇子到來,是要做什麼?’
他心裡猜測了好幾天,輾轉反側了好幾天,覺都沒有睡好。
而此刻。
三十多歲的縣丞小跑進院,他身後還有一位相貌冷峻的縣尉。
縣丞是縣令的副手,負責文書戶籍等等文職工作。
縣尉,主管查案,但他進院後沒有來到廳堂,而是去喚衙門內的捕快,準備一會接人。
“大人!”
如今,縣丞進來廳堂,就著急向縣令說道:“驛站傳來消息,兩位殿下再有一個時辰就到了!”
“快到了?”縣令趕緊整整自己衣衫。
雖然到接人的地方後,再整理儀容儀表也不遲,但縣令心裡緊張。
‘冷靜……冷靜……’
縣令不停地在吸氣,然後整理了幾遍衣服後,又看向同樣激動的縣丞。
縣丞打量一圈,看到沒有明顯皺褶後,點點頭,
“大人,禮在!”
“好……”縣令又長長呼氣,然後再次看向激動的縣丞道:
“你說……兩位殿下如今金貴之軀,到咱們這個小地方來,到底是做什麼?
難不成真是咱們這幾日猜測的那般,是為前些年的**一事而來?”
“八成如此!”縣丞非常肯定道:“咱們縣放在整個湖城也不起眼,也就隻有這一事能……”
他指指天上,
“上達天聽。”
“可這件案子已經查不到了。”縣令想起這事就非常頭疼,“咱們衙門裡為這件案子,上上下下跑了許久,哪怕如今也偶爾去查。
可是真沒有蹤跡啊!
你我與縣尉,咱們三人並非玩忽職守!”
縣令說到這裡,又忽然心裡一個咯噔,不由惶恐的向縣丞道:“不會……不會是兩位殿下覺得咱們三人無能……以此……以此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說著,縣令腦袋發蒙,一個趔趄,再加上這幾日沒休息好,他直接暈倒了。
要不是縣丞眼疾手快,他就直接一頭栽向地麵。
“大人?大人?”縣丞扶著縣令,趕忙喚他。
看這著急的樣子,若是外人見了,自然覺得縣丞和縣令的關係很好。
實則,縣丞心裡想的是,要是縣令老爺喚不醒,並且兩位皇子若真是來問罪,那這罪不就他自己扛著了?
他雖然不管查案,但卻是縣令副手。
“大人……大人……您醒醒啊……”縣丞都快急出哭音了,“彆拋下我不管啊,我扛不住啊……”
“呃……”在縣丞真誠的呼喚中,縣令倒慢悠悠的醒來了。
“你是?”但他急火攻心,短暫的間歇性失憶了。
“大人?”縣丞看到縣令不認識自己,一時也懵了幾秒。
然後他不管不問,先拖著縣令去見二位殿下再說。
就這樣,他扶著滿臉迷茫之色的縣令走。
他走的一路上,分站在衙門內的捕快也激動的一一跟上。
他們今天穿的官服,也都是平常不舍得穿的新官服。
算是拿出了他們縣裡最好的一麵。
隻是當他們看到前方被拖扶著的縣令老爺後,他們卻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