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玩了幾天撲克我又沒興趣了,他們都讓著我,老贏也沒意思,便退出了主場,看彆人玩。可我不玩,二栓也不玩,隻是陪著我看趙平他們為了打個撲克,爭得麵紅耳赤,臉紅脖子粗。
終於熬到正月十五,晚上鎮上有花燈,很想去湊湊熱鬨。可二栓說天冷,怕凍著了,況且看燈的人肯定很多,怕我再被擠了掉到河裡去,孕婦事大,便不被允許出門。我有那麼嬌氣嗎?再說之前那次可不是我被擠下去的,明明是自己主動跳下去的好嗎?
田征他們卻想趁著人多,還想去鎮上賣山藥豆糖葫蘆。都知道主動掙錢了,這個積極性得鼓勵,於是便帶著雲朵和小六、小七和小八,一起做起糖葫蘆來。
過了年,三個女孩子又長大一歲,看著有大姑娘的樣子了。雲朵平時把她們帶在身邊,無論是針線還是做飯,都手把手的教導,耐心程度可比我這個夫人靠譜多了。
阿一他們一人一個草把子,田征跟著,幾人剛走,便來了稀客。
為了出入方便,東跨院的院門早就開通了,但平時大都是找老爺子和老太太的,一般來老趙家,敲得都是西跨院的院門,而東跨院的院門很少被敲響。
這乍一聽到院門被敲響,還有點詫異,即便是娘家人過來,也是先去西跨院拜見完老爺子後再從連通門過來的。
雲朵去開門,引進來一輛馬車,趕車的竟是縣令大人的小廝代安。我和二栓趕緊迎出去,還以為裡麵坐著的是縣令大人呢,這悄無聲兒的過來,難道是有什麼事嗎?
誰知從馬車上下來的竟是個丫環裝束的小姑娘,仔細一瞧,卻是縣令夫人身邊那個叫香雲的小丫環。
“真是稀客,大冷的天還麻煩香雲姑娘出來走一遭,是夫人那兒有事嗎?”
趕緊將倆人讓進屋,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隻見香雲先行了禮,又從懷裡掏出一份請柬:“餘娘子,我家夫人邀請您今天晚上去鎮上賞花燈。”
哦?正煩心不能出門呢,這可是瞌睡了就有人來送枕頭。我打開請柬一看,上麵寫著幾行秀氣的簪花小楷:今晚酉時,如意酒樓設宴,喝茶賞燈,小聚言歡,落款:沈陌雪。這應該是縣令夫人的閨名,真是人長的漂亮,名字也好聽,而且字寫得也好,就這字體,我拿圓珠筆也寫不出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承蒙夫人看得起,民婦定當如期赴約。”
正如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極力挽留,也沒留下來吃飯,連茶水也沒多喝兩杯,直說還得去給彆家夫人送請柬呢,便提出告辭。這做奴仆的真不容易,主人一句話,下麵的人就得跑斷腿,臨上馬車前,悄悄塞給倆人2兩銀子,算是辛苦費。
這下好了,有了縣令夫人的由頭,二栓也攔不住了。吃過了午飯,又睡了一覺,把精神養的足足的。二栓才去套馬車,將裡麵鋪上厚厚的皮褥子,還給拿了個枕頭,被子,湯婆子放了兩個,茶壺茶杯點心都放在一側的小櫃子裡,這比大戶人家夫人出行都想的周到。二栓不放心我自己去赴約,讓雲朵跟著一起隨身伺候。
想著第一次參加縣令夫人組織的宴會,得重視些,穿上最好的衣服,又畫了淡妝,讓雲朵給梳了個發髻,插上流蘇簪子,帶上首飾,收拾好了往眾人跟前一站,讓大家看了個目瞪口呆。
“怎麼,不好看嗎?”
二栓拉著我的手說:“好看,我媳婦最好看了,真不敢想這麼好看的人竟是我的媳婦。怎麼感覺這麼不真實呢,瞧瞧這通身的氣度,媳婦,你莫不是什麼花神精怪吧?”
“胡說什麼呢,什麼花神精怪,要是我也是仙女下凡。”
“對對,我媳婦是神仙下凡。”
“好了,彆胡扯了,你和雲朵也好好裝扮一下,彆叫人笑話了去,雖說咱們是村裡人,可一點也不比他們鎮上人差的。”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等兩人都穿上過年的新衣服,即便不是什麼貴重的料子,但誰叫咱們顏值高,氣質好呢。我還給了雲朵一套首飾,花色簡單又大方,但她死活不要,最後隻挑了個小巧的銀飾發叉彆上。
都收拾妥當了,走之前,又讓順子晚上過來睡,幫著看顧著點東跨院。
路上人很多,或步行,或坐著牛車,都是去鎮上看花燈的。不過老趙家除了我們這邊,西跨院的人一個都沒去,現在老四媳婦一門心思撲在生孩子上麵,她現在是連去鎮上的心情也沒有了,換做平時,看我出門,早就吵著要跟著一起去了。
到了鎮上,時間有點早,天還沒黑,便先去了麵館,跟二哥說了一聲,晚上得去家裡住一宿。
他歡喜地說:“來吧,有的是房間,你二嫂還時常念叨你呢。”又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你二嫂也有孕了,但時間太短,還不太確定,就沒給家裡報信。常嬤嬤先是告訴了我,說這事八九不離十,我也就悄悄跟你說一聲。”
“真的,那恭喜二哥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