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的滿月宴辦的很成功。不但整個河灣村的人都來了,連親戚朋友也都來借機蹭飯拉關係,甚至周圍村子的各位裡正和鄰長也送了禮,真是讓裡正一家掙足了麵子。
即便宴席跟小吃攤的規格差不多,沒有七盤八碟、大魚大肉,就隻是大鍋飯而已。但在這禍亂頻發的年景裡,能招待起這麼多人就足已彰顯出一定實力。更彆說還張燈結彩,唱了一天的大戲,這規格放在村裡,那就顯得更加難得了。
誰不羨慕,誰不向往?
除了本家親戚揚眉吐氣外,連河灣村的其他人也是個個昂首挺胸,尤其在外村人麵前,驕傲的跟是自家辦喜事似的。
看來這場小小的盛宴不僅給如今的艱難生活帶來了濃濃的溫情和希望,更像一束光照亮了內心,讓大家更充分地感受到集體的自豪感和榮譽感。尤其是上灣、下灣和那些新來的難民,更是滿滿的感動,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是集體的溫暖。這種歸屬感更加堅定了信心,隻要團結在一起,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就這樣,這顆帶著希望和信念的種子,徹底在河灣村紮了根發了芽,激勵著大家共同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難關。
宴請都過去了兩三天了,眾人還在津津樂道談論著、回味著。這天村裡竟來了一位稀客——縣令大人到訪。當馬車緩緩朝村子方向駛來時,巡邏隊就趕緊派人過來稟報:“二栓娘子,快去看看吧,縣令大人來了,裡正和族長都已過去了。”
等我到時,一行人已走到村口。
隻見縣令大人身著便裝,後麵沒有那些威風凜凜的衙役跟隨,隻帶了家中幾個小廝。看到街道兩側還未摘除的紅燈籠,驚奇問:“最近村裡有喜事?”
裡正恭敬答道:“回大人,我那三兒媳生了個閨女,剛辦完滿月宴。”
“你三兒媳?是那個秀才娘子?我記得她好像是族長家的小女兒吧?”
老爺子滿臉喜色,沒想到縣令大人竟連這也知道,趕緊上前:“是,是我家小女兒許給了裡正家的小兒子,這不剛生了個閨女,正好借機熱鬨熱鬨。”
劉大人微微頷首:“我事先也不知情,也沒帶什麼禮物。”隨手就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看著給孩子添置些物件吧。”
縣令大人的禮金,裡正怎麼敢收,他還從沒受過這樣的禮遇,連忙擺手:“這可使不得,使不得,您能來我們村就已感到萬分榮幸了。”
看他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我笑著上前解圍:“大人,您對我們的厚愛這輩子都沒齒難忘。我有個不情之請,您看您能不能給那女孩起個名字,這可是極大的殊榮,想都不敢想的事。”
聽了這話,劉大人收回手,邊將那銀子重新揣進懷裡,邊思索道:“靜女其姝,不如就叫靜姝如何?”
能得縣令大人賜名,裡正和老爺子倆人那是感恩戴德,激動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屁顛屁顛地領著人家在村裡四處巡視。從村口的門樓到大會堂的戲台,從上灣下灣的安排到那些難民的救治,甚至連公廁都領著進去轉了一圈,更彆說村規標語之類,事無巨細地都倒了個底朝天,一點也不知道藏著掖著點。
看著村裡一派欣欣向榮、井井有條的景象,縣令大人不住地點頭:“好啊,要是各村都像你們這樣安居樂業,咱大禹王朝的百姓何愁不幸福安康?”
走進小學堂,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聲聲入耳,又聽裡正介紹到現在村裡6至15歲的男孩都已入學讀書,連那些新來的難民也不例外。劉大人更滿意了:“你這個裡正很不錯,做得好啊。”
裡正謙虛地說:“我可不敢居功,這都是二栓媳婦的主意。”
中午,縣令大人是在小吃攤跟大家一起吃的大鍋飯,聽著村民們侃侃而談,也由衷地升起一股自豪感:“想不到現在的年景我的管轄地區裡還能看到如此其樂融融的畫麵,真是欣慰啊!”感慨完又扭頭衝我點了點頭:“餘娘子,你的確很厲害。”
“大人真是太抬舉我了,我們村這才多少人,跟您要確保全鎮人的和諧穩定相比本就不在一個層麵上,談不上什麼厲害不厲害的。再說,這是全村老少共同努力的結果,單憑我個人,也沒這個本事。”
“那你們村可否替我再分擔些?”
我打著商量:“大人,那能不能給送些有技術的過來。無論男女老少,不管會什麼,隻要有一技之長就行,不瞞您說,我們這兒嚴重缺人才。您看那街道兩邊的空地,我準備建成前鋪後坊,依托農業搞加工業,再往外售賣成品,這樣我們就能掙到銀子,有了銀錢,以後才能更好的發展。”
劉大人思索片刻說道:“想法不錯,可那些有點本事的人,大都簽到牙行或是自賣到大戶人家去了,你要是不考慮性彆年齡、行業需求的話,應該能給你網絡一些。”
“大人,那真是太謝謝了。對了,要是他們以後都在我們河灣村了安家,能不能辦理戶籍,分到田地?大人,我們村不會超出人口限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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