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員彭不了解真相,誤以為真是張賀起兵叛亂,悲憤交加。
文仇道:“唉,此次北伐,無功而返了。”
韓猛眼眶漸紅,流淚道:“主公,主公何曾想到那一麵就是最後一麵啊。”
“張賀匹夫!安敢如此!”
“某恨不得誅他全族!”
一時之間,營帳中罵聲四起。
然而,陳繼斧和李成卻截然不同。他們二人本就是長公子沈今青的心腹,多年來追隨其左右,忠心耿耿。
此番乍一聽到長公子竟在亂軍中不幸被害的噩耗,頓時如遭雷擊,悲憤之情在心中翻湧,幾近難以自持。
陳繼斧無法相信,前些日子還好好的長公子,怎麼如今就身首異處了。
李成更是沒緩過氣來,自己的親姐姐死了,自己的親外甥也死了
而在這哀傷之中,懷疑的種子也悄然種下。他們暗自思忖,這北伐大軍回師的詔令來得如此突然,長公子又恰在此時遭難。
難道這一切隻是巧合?
會不會是那剛剛繼位的二公子沈今安暗中所害?
怎麼會如此之巧,冀州牧身邊牧府戍衛軍也是精銳,怎麼會在亂軍中身亡?
長公子身邊也有周歲護衛在側
一想到此處,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慮,可當下形勢複雜,他們也不敢貿然聲張。
李員彭看了過來,見他倆麵色有異,便問道:
“你二人這是怎麼了?有什麼想說的嗎?”
陳繼斧猶豫了一下,還是抱拳說道:
“大帥,末將實在是覺得那叛亂發生得太過蹊蹺,如今二公子繼位又急召咱們回師,末將心中難免有些疑慮,怕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李員彭聽了,臉色一沉,嗬斥道:
“休得胡言亂語!如今鄴城剛經曆一場大亂,二公子能迅速平叛已屬不易,急召咱們回師想必也是為了穩定冀州局勢,穩固冀州根基,切不可妄加揣測,動搖軍心。”
李成忙解釋道:
“大帥,末將等也並非是要無端生事,隻是主公、長公子待我們恩重如山,這突然被害,實在是難以釋懷,還望大帥恕罪。”
李員彭看著二人,神色緩和了些,歎了口氣道:
“本帥理解你們的心情,可當下咱們當以大局為重,先回師鄴城,若真有什麼不妥之處,待回去後再細細查探不遲。”
“此刻若是讓軍中將士們聽聞了你們的猜疑,軍心大亂,那才是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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