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癡傻五年,但莫昶業打心裡佩服這位年少成名隨父鎮守邊疆的少將軍。
但敬佩歸敬佩,白羽衛可不是當初他寧修言掌握的天寧軍。
若是老侯爺尚還在世,或許白羽衛的那些將領還賣他幾分薄麵。
可如今的寧修言不過是無根浮萍,縱使頂著白羽衛副統領的官職又如何?
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底下的人若是不聽你的,不過是個名字好聽些的傀儡罷了!
碰巧此時,一道略顯陰柔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身穿鱗甲,乍一看有些娘裡娘氣的男人,正手扶腰刀緩步來到了校場正中!
“看什麼看,沒事兒做嗎?都給本將滾去操練!誰若是慢了半步,本將扒了他的皮!”
“喏!”
而寧修言卻是劍眉微抖,麵露古怪地看向來人暗自腹誹:不愧是大夏的都城,果然人傑地零啊!能養出這麼個水零零的男人來,這家祖墳顯然是建在零山之上!
可不等寧修言繼續細想,男人再度開口。
“莫昶業呢?”
聽到男人喚自己的名字,後者歎息一聲,慌忙起身向著男人小跑而去。
“卑職見過翁雲麾使!”
“什麼時辰了?還不去巡城?”
“這……”
不等莫昶業開口解釋,寧修言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塵,起身道:“是本侯讓他前來答話的!怎麼?翁雲麾使可是有什麼意見不成?”
翁方?的眼底閃過一抹輕蔑,但隨即便佯裝恭敬道:“原來是鎮遠侯來了,本將有失遠迎,還望侯爺恕罪!”
沒有計較翁方?話裡的稱謂,他這點小伎倆寧修言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
隻不過新官上任三把火,燒誰又不是燒呢?
“翁雲麾使,你這話是何意?本侯若是沒記錯的話,你應當稱呼本侯為副統領才是”
翁方?眼角一抽,解釋道:“侯爺,不是下官不改口,實則是兵部調令尚未下發,還請侯爺見諒!”
“兵部?翁雲麾使的意思是這兵部要比女帝還大了?”
“卑職不是這個意思!”
寧修言語氣平淡道:“那你翁雲麾使是什麼意思?”
見翁方?低頭不語,寧修言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行,既然兵部調令沒有下來,那本侯也樂得清閒,今日便打道回府,若是陛下問罪下來,還請翁雲麾使記得方才所言才是啊!”
翁方?瞬間冷汗直冒,暗罵喝酒誤事,昨日就不該去參加李庭的宴請,更不該拍著胸脯說要給寧修言一個下馬威!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明擺著威脅自己,你以兵部為由不讓我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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