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來韋擎今夜不打算放自己等人離去,雪無痕自顧自道:“韋大人瘋虎之名當之無愧,風花雪月四人自問不是您的對手,可即便如此,你有把握能護得住上麵的人嗎?”
說罷一指二樓正雙手交叉搭在欄杆上看熱鬨的寧修言。
後者聞言頓時臉色一僵,瞧熱鬨怎麼還瞧到自己身上來了?
而聽到這話的李紫涵臉色大變,下意識地就要拉著寧修言躲回房內。
沒成想,寧修言順勢將她攬入懷中,語氣調笑道:“沒事兒的,我不怕他!”
大庭廣眾之下,這般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瞬間,李紫涵兩頰生紅,一邊掙紮,一邊嬌斥道:“胡鬨,他們風雪樓是出了名的刺客組織,你怎麼比得了他們?”
對她的話寧修言嗤之以鼻,很是不屑!
“他們不過是群躲在暗處見不得光的臭老鼠,本侯可是千軍萬馬斬敵將於陣前的真虎將,二者天壤之彆,你且問他們怕不怕我?”
而此刻正在為風輕吟接骨療傷的公子哥聞聽此言,頓時眼眸眯起,抬頭衝著寧修言戲謔道:“寧修言,我叫月流雲,就是你口中見不得光的臭老鼠,若是有能耐,你下來可好?”
寧修言一愣,隨即指向下麵的公子哥麵容冷厲道:“在這你叫我寧修言,我不挑你理,若是在軍營,你敢直呼本侯名諱,本侯打斷你的腿!”
“若有本事,你且下來試試?”
“好!本侯今天就隨了你的願!”
“不要去!”
李紫涵沒來由地忽然拽住寧修言的衣袖口,一雙細長的瑞鳳眼難得露出了擔憂之色。
拍了拍李紫涵的玉手,寧修言本想著說幾句安慰她的話,可話到嘴邊,滿腦子浮現都是滑、嫩、軟這類輕挑的字眼,令他不禁暗暗咒罵自己當初為何不多讀些書。
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隻會誇人長得騷!
活動了下筋骨,讓大牛看好南宮望,就一邊將束袖紮緊,一邊向著樓下緩步而去。
等到了月流雲的麵前,寧修言大刀闊斧的往那兒一坐。
指著他道:“怎麼打?”
見著寧修言如此有恃無恐的模樣,月流雲心中反倒是有些吃不準。
武將終究不是江湖中人,他們的招式都是戰場上磨礪出來的,且均是大開大合的招式!
若論陣前廝殺,月流雲自問十個自己都不是他寧修言的對手,但為何他卻這般底氣十足?
難不成是真有把握?
看著麵色數變的月流雲,寧修言有些不耐煩道:“不是,哥們兒,你打不打?喊我下來的是你,這會兒怎麼跟個啞巴似的!”
如此囂張氣焰讓一旁的韋擎也是心中頓感詫異。
要知道便是自己雖然不懼這四人,但對上他們還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若是一個不小心,自己可是會著了道的!
月流雲陰沉著臉站起身,對著寧修言沉聲道:“一會兒希望你的嘴巴同你的本事一般厲害!”
“嘖,話真多!”說著寧修言也站起了身!
可話音未落,月流雲已經欺身上前,一掌印在寧修言的胸口,頓時讓他體內五臟六腑翻江倒海,身子不受控的朝後撞去,直到撞上桌椅才堪堪穩住身形。
整個人更是一口氣憋在胸口,險些喘不上氣。
而見著自己一擊得手的月流雲也是錯愕地看向自己手掌,似乎頗為不解。
他想過千萬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寧修言是個繡花枕頭!
不由得嗤笑起來,暗道自己差點被他唬住了!
“弄了半天你是個隻會耍嘴皮子的假把式啊!”
聽著對麵的譏諷,寧修言麵沉似水,沒想到這人還搞偷襲。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畢竟不是前世打擂台,還得先雙方行禮,眼下他們是刺客,偷襲是他們的強項,這麼一想一切就又變得十分合理了起來!
強壓下體內疼痛,寧修言緩緩閉目氣沉丹田,腦海中將前世爺爺教過自己的功夫一遍遍回放。
“言兒,八極拳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狹路相逢勇者勝,你進我也進,你退我還進,習此拳法不是為了讓你好勇鬥狠,而是希望你有一顆不懼前路的勇者之心!”
月流雲不知道他想乾什麼,可見他這樣也不像是在坐以待斃,故而嘴上不屑,心中卻是不相信一個馳騁沙場的武將會是個不堪一擊的小角色。
果然,念頭還未消散,突見寧修言雙眸猛地睜開,整個人氣勢一變,猶如炮彈般朝著月流雲撞去,
後者雙手運力,一掌拍向狂奔而來的寧修言。
沒成想,寧修言忽然雙肘撐開,一左一右頂開月流雲左右掌擊。
剛想後退回身,卻見寧修言又如附骨之蛆一般纏了上來,側身左手挑肘,眼看一肘就要擊中下顎,月流雲慌忙仰頭,險而又險的避過這一擊。
可不等他再有動作,麵對中門大開的月流雲,寧修言左手手肘順勢下砸。
似是料到寧修言會這般,月流雲正想躬身閃避,不成想,餘光瞥見寧修言嘴角那若有若無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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