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武將軍是不願?還是說當上了這個梁州軍統領,安穩日子過多了,就連著膽子也變得小了?”
“你可知無詔出兵,若是被陛下得知乃是死罪!”
書生嘴角泛起一抹譏諷,語氣輕蔑道:“難不成當年謀反就不是死罪?武遠濤,你莫要忘了,當年你們幾人能逃過一劫,全是因為王爺他將所有罪責悉數攔在自己身上,更是兵敗之際送了你等一份潑天的富貴,故而你才得以勝任這梁州軍統領一職,否則就憑你一個梁州軍正四品的參將,猴年馬月才能坐上梁州統領的位置?難不成武將軍是想要見利忘義,過河拆橋?”
武遠濤神色數變,咬牙道:“王爺的恩情末將銘記於心,從未有一刻忘記!當年一事想來你也有所耳聞,如今我雖貴為梁州軍統領,但全軍上下並非是我一人說了算,況且若是傾巢而出陛下決計會知曉,屆時……”
話未說完便被書生擺手打斷。
“武將軍不必多言,世子殿下知道你的難處,如今時機尚未成熟,自是不會讓你為難,隻需武將軍抽調兩千兵馬奔赴荊州即可!”
“兩千兵馬?”
書生的話倒是讓武遠濤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對方既然是奔著刺殺寧修言來的,怎麼著也會讓自己抽調半數的兵馬前往荊州,沒想到隻是區區兩千兵馬!
若僅僅是抽調兩千兵馬對他而言並不困難,完全可以打著出兵剿匪的旗號派自己心腹奔赴荊州。
到時候若是真被陛下知曉也無妨,等到被問起,就推脫是當作練兵,合情合理!
“若是兩千兵馬,本將倒也可以尋個借口遮掩過去,但閣下總該讓本將知曉世子殿下的計劃才是,否則兩千兵馬雖說不人數不多,但也極有可能暴露!”
書生略一沉吟,隨即湊上前小聲道:“京都來信,當年天寧軍的統帥寧修言,於前些時日清醒了過來,如今已不再癡傻,但記憶尚還模糊,而如今聽聞他不知怎的,竟會醫治痘瘡,故而陛下派他前往荊州治理痘瘡一事,世子殿下知道了便打算先收些利息,將他徹底留在荊州,令他有來無回!”
聞言武遠濤虎軀一震,瞪大雙眼,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問道:“你說什麼?寧修言神誌清醒了?”
“不錯!”
書生點了點頭!
武遠濤聞言眉頭皺得更深,“若是此行由寧修言領兵,恐怕光憑我這兩千人是遠遠不夠的!”
書生倒是沒有任何擔憂,反而神色十分自信地笑道:“武將軍不必擔心,你這兩千兵馬隻需交由世子殿下接手即可,餘下的我等自會有安排!”
“若是……”
書生臉色一冷:“武將軍若是不想做直說便是,三番兩次推脫倒是令在下有些瞧不起了!”
武遠濤連連擺手:“閣下誤會了,本將是在想,若是世子殿下他想要寧修言的命,為何不與雍州聯手,據本將當年所知,雍王也有後人在世!若是能說動雍州軍,由雍州軍斷其後路,梁州軍直插荊州!與荊州軍來個裡應外合,他寧修言縱使插翅也難飛!”
“嗬嗬,武將軍果然厲害,你所想之事與世子殿下不謀而合,所以放心便是,他寧修言踏入荊州之日,便是身死之時!”
……
“侯爺,都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了!”
二牛策馬上前,表情異常興奮,自己不知有多久都沒有這般跟隨在侯爺身邊了!
“嗯,那就出……”
可話未說完,便聽到遠處一名太監尖著嗓子高聲喝道:“陛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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