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窮書生顧吟之收拾好筆墨紙硯，離開了破廟。
會試的時間還有一月有餘，他帶的盤纏不多了，需出門賺盤纏。
顧吟之寫了一手好字，他準備在城裡支個攤，幫人寫信。
此時，音靈趴在牆根處，望著離開破廟的窮書生。
音靈疑惑。
這窮書生這是要去哪？
看見走遠的人，音靈趕緊跟上。
她還要等到窮書生的心，可不能讓他溜走。
半個時辰後。
南街巷尾，顧吟之已經支好攤，坐在竹椅上，等待客人的光臨。
音靈偷看了很久，一上午都沒一個客人光顧窮書生的小攤。
腦中的靈光一現，音靈一個響指，身上潔白的紗衣變成了粗布麻衣，又將自己的臉弄上了一些灰塵。
音靈左看右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應該像窮人了吧。
她走上前，坐到了顧吟之的小攤前，羞怯的不敢看他。
“這位先生你你這可以代寫書信嗎？”
音靈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很是好聽，正在看書的顧吟之微微一愣。
這聲音好像有些熟悉。
他抬起頭一看，視線猛的一頓。
他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小姑娘。
雖然麵前的小姑娘臉上臟兮兮的，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的漂亮，大大的杏仁眼，含羞帶怯的看著他。
顧吟之的心悄然一動，卻生生壓下這份悸動。
音靈有些奇怪，這窮書生看著她卻不說話，難道這窮書生難道是個啞巴？
音靈又喚了幾聲。
“先生？”
“先生，你怎麼了？”
顧吟之收回視線，淡淡道：“十枚銅板。”
十枚銅板？
音靈犯起了難。
不是因為她沒錢，恰恰是她太有錢了。
她身上有銀子金子，就是沒有銅板，此時她的裝束又是窮人，說自己沒有銅板，隻有金銀細軟，她偽裝的窮人身份定會被揭穿。
音靈頗為頭疼的想道。
顧吟之見麵前的小姑娘皺起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