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弟弟、妹妹,你們死得好慘啊,嗚嗚嗚……”杏兒哭得傷心欲絕,眼睛都腫了。
當時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趕過去,花田村簡直慘不忍睹。
整個村子的人全都是被一斬斬首,簡直猶如人間地獄。
有親人的埋了自己家人,沒樣人的還是周圍同個村子合力才將屍體草草埋了。
否則,這麼多人等到腐爛之後少不得引瘟疫。
人是埋了,可是這事讓人心中不平啊。
“爹、娘,難道杏兒一家人,整個花田村兩百來號人就這麼白死了嗎?”小夥子紅著眼睛怒問道。
一下子,老兩口都沉默了,隻有杏兒傷心的悲戚哭聲。
這樣的事情,其實並不是個例,畢竟從花田村嫁出去的女兒可不在少數。
而這一日,一個身著補丁衣衫中年男子,雙眼通紅布滿血絲,眼眶又紅又腫明顯哭過。
堂堂一個七屍男兒豈會輕易掉眼淚,必然是碰到了極為傷心的事情。
他叫周雲興,花田村的人。
十年前出門尋求機緣,做了點小生意,本來日子也開始越來越好。可是前不久一時不察,被人騙得人財兩空。
實在活不下去了,心灰意冷之下便隻能回花田村,下半輩子也就不準備再出去了。
可是,回來後村裡卻一個人都沒有,村外倒是多了無數新墳。
再傻,也知道肯定出事了。
於是,去了隔壁一個村子打聽。這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在數天前整個村子被人一夜屠殺。
當然也知道了這事的起因,心中肯定必然是那血煞教的人乾的。
一怒之下當下便要去找那些雜碎報仇,幸好被村民給勸下來給他分析了其中的道理。
是啊,他一個普通人而已,真敢去,怕連人都殺不了就被對方給滅了。
那樣的話,親人和村子的血海深仇可就真報不了了。
有人偷偷告訴他,想要報仇就去五方縣請神靈過來幫忙。對付血煞教,恐怕也隻有神靈了。
於是,周雲興自己就用泥塑了一尊神像,然後便悄悄趕來五方縣城隍廟。
按理說,一方請神,要得到超過半數的人同意神靈才能入駐。但現在整個花田村隻剩下周雲興一個人。
他的意見,就代表整個花田村,而且是百分百人數同意,自然也可。
來到城隍廟後,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咚咚咚就磕了三個頭。
額頭瞬間鮮血直流也不管,然後開始哭訴起血煞教的惡行。
然後用香爐中的香灰輕輕在自己帶來泥塑神像眉心位置抹了一把,就算是開光了。
“求神靈庇護花田村,替村民們報仇。”
“本神準了。”周雲興腦中突然傳來一聲炸響,這道聲音威嚴無比,鏗鏘有力。
頓時整個人一震,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人在旁邊。
“是、是城隍爺在跟、跟我說話嗎?”
“正是本神,趕緊回去吧。”這道聲音再次響起。
“是是是,謝謝城隍爺。”咚咚咚他又磕了三個響頭,一臉激動興奮地抱著神像快步離開。
一路快步趕路,天黑之後周雲興還沒趕到花田村。
剛翻上山坡,遠遠便看到了下方的花田村。
此時的村莊一片死寂,毫無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