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衙後堂,主位上那玄庭的四品供奉坐於其上,隻是一張臉冷得讓人厭惡,就跟在場所有人都欠了他幾百兩銀子似的。
兩位五品供奉和兩位五品鎮魔衛站在兩旁,其餘手下則都站在屋子外麵。
整個後堂之中,一時間氣氛嚴肅地讓劉建功冷汗直冒。
因為,他不知道朝廷這次派這麼多人來乾什麼,甚至這位還是四品大佬,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對於與城隍合作洽談的事情,劉建功這個知州自然暫時是沒資格知道的。
“敢問這位供奉大人如何稱呼?”劉建功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問道。
“劉知州,這位是玄庭四品供奉趙龍權大人。”此時隻聽站在一旁的沈旭青開口介紹。
“原來是趙供奉,不知此次所來有何公乾,下官一定全力配合?”劉建功趕緊諂媚地笑問道。
“此次自是為大事而來,不過劉知州還是不知道的為好。”趙龍權依舊冷冰冰吐出這麼一句話。
得,這意思就是說,你區區一個六品知州,沒資格知道這事。
“是是是,下官明白。”劉建功則嚇得額頭上冷汗直冒,心裡如何不知此次這些人來辦之事必是絕密。
身在官場,哪有不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知道越多死的越快,不該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不該問的最好不要問,否則就等著全家開席。
“駐守此地玄庭和武庭之人呢?”趙龍權又冷冷問了一句。
“回大人的話,兩位大人有、有事外出去辦,應該快回來了。”劉建功趕緊答道,隻是這話說得甚是心虛。
“好,好得很,好得很呀。”趙龍權臉上越發陰冷,顯然十分不滿。
“混賬,難道不知道今日劉供奉到來嗎,還往外跑,難道衙門沒收到通知嗎?”見氣氛不對,沈旭青立刻出言冷嗬一聲。
劉建功本來就戰戰兢兢的,被他這一喝更是嚇得心頭一跳,老菊花都夾得緊緊的。
那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彆看沈旭青冷聲大喝,看似是在問責,實則是在解圍提醒。
劉建功雖然嚇了一跳,但好歹也在官場浸營了多年的老油條,瞬間就反應過來。
“回稟大人,州府此前並未接到朝廷通告,還請趙供奉息怒。”
的確,他們此次來與城隍洽談,這種事情在還沒談成之前的確不適合讓更多人知曉,特彆是不能讓百姓知曉。
所以,並未提前通告。
也就是隊伍進入臨雲州之時才派人前來通知準備接待,所以還真怪不得駐守在這裡的陸元海和張旬跑出去沒來接待。
當然,其實這也就是小事一件而已,根本不值小題大作。
“我看劉知州這口才不錯,在這裡屈才了,應該去禦史台才對。”趙龍權聲音越發陰冷。
撲通!
劉建功頓時嚇得直接跪在地上,臉色大駭。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下官、下官……”因害怕至極,後半句話都不知道要怎麼求饒。
“行了劉知州,還不趕緊給趙供奉安排房間休息。”沈旭青趕緊沉聲喝道。
“是是是,下官馬上就去安排。”劉建功如蒙大敕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趕緊安排。
很快,眾人被安排去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