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勇,生平不詳,被長生天朝首都泰安城內的正法寺收養,其繈褓內隻有一張寫有嬰兒名字的紙條,其上的名字正是王大勇。
按理說,整個瓦羅瑞亞的降誕儀式因為要借助柱神之力,全部都有備案的。那些有自信、有知識獨立進行降誕儀式的人,怎麼會無力撫養一個嬰兒呢?
在長生天朝,這樣的孩子沒有錄入治粟內史的冊子,將來長大了也隻是個“黑戶”,不但自己,連子孫後代也無法參加科舉,隻能從事最鄙陋的賤業。
後來,王大勇被寺院的一位僧人出麵收養,登記為他的義子。跟著亦師亦父的僧人打坐誦經,聆聽諸位大師主持講法解惑,跟著寺廟內的眾僧人各地開辦法會、消災解難,這就是王大勇的童年。
“哎呀,我說你這孩子,彆光抱著那些經書啃啊!”師父這麼說道。
“我覺得,也沒什麼不好。”王大勇搖頭晃腦。他已經長成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可能是從小就呆在寺廟,眉眼間沒有一般老虎獸人的威嚴暴戾,反而看著溫順服帖。
“哎喲,你看你望那寺院圍牆的眼神兒,一年比一年執拗,連吃飯時候都沒那股子機靈勁兒了。咋地,想出去闖蕩一圈兒?光抱著經書啃,這芸芸人世,你才看了好的半邊,出去,可要吃大虧的。”
“嘿嘿嘿,這點小心思還是瞞不過您老人家。”王大勇撓撓頭。其實他的口音在經年累月的相處下,也有些被師父帶偏,當然,念經讀書的時候要是學師父的口音,要挨板子的。
師父眉眼低垂,沉思良久,接著正色道:“你代表正法寺,和太子一起出國遊學吧。在此之前,給我把這十年科舉要考的詩詞歌賦、經史子集,全背下來,我就放你出去闖蕩闖蕩。”
這可難不倒王大勇!看,他這不是站在金銀島的擂台上了?
虎獸人嘿嘿笑道:“喂!牛兄弟,咱們的搭檔都是小身板,蹭一下就不得了了,那麼咱們各打各的?”
拉貝林笑了笑,回道:“好啊。”
“那敢情好。在下名為王大勇。按照你們外邦人的話來講,是一階巔峰的‘護寺武僧’,小心了。”說著,王大勇慢慢取下背在背後的長刀。
“拉貝林,一階煉金術士兼戰士。”
拉貝林穿著一身全是大大小小口袋的皮甲,雙拳如同格瑞斯在“大罪回廊”裡的爪子一樣,鍍上了一層暗影,此刻一馬當先衝向了持刀的王大勇。虎獸人眼前一亮,大吼一聲:“來得好!”接著不甘示弱地迎著拉貝林開始衝鋒。
其實格瑞斯和馮青蟄也不算什麼小身板。暹羅貓輕輕一跳能抓住拉貝林的角,竹葉青將腰挺直然後把身子拉直了的話,可以把腦袋擺到王大勇頭上。現在,兩個壯漢現在捉對廝殺,戰至一處,他們口中的兩位“小身板”一動不動,互相對視著,雙方的影子蠕動變幻,定睛一看,卻又好像幻覺一樣毫無變化。
這場二對二的決勝點其實在他們身上,而彼此的職業都是類似的,實力也相近,所以不能有絲毫破綻。
隻見長角牛嘴角微微揚起,迅速敲向腰腹、雙臂的幾個口袋,其中傳來了容器碎裂的聲音。隨著藥劑破碎,碎片紮入皮膚帶入了藥劑,拉貝林肌肉一下充血鼓起,力量倍增,一拳敲在長刀側麵,居然震得王大勇一個踉蹌。
“不錯啊!是戰場行醫?”見到對手實力如此強,王大勇反而更興奮了。在長生天朝,軍隊裡的醫生和炊事員其實是最能打的。
一旁沒什麼動作的竹葉青喊道:“拖延時間!等藥效過了就好了。”
格瑞斯倒是對拉貝林信心滿滿,隻是回了一句:“拖延時間?其實也正合我意哦。”
一蛇一貓還是一動不動,就這麼對視著。
另一邊,王大勇退後半步,他在拉貝林眼裡看見了灼灼戰意,於是雙方默契地省去了試探。
虎獸人雙手將長刀高高舉起,這個渾身是破綻的姿勢卻讓拉貝林心中警鈴大作,在惡魔之影的尖聲提醒之下,長角牛猛地向後撤去。
“開——”王大勇深吸一口氣,隨後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山!”
整個擂台被劈裂了四分之一,一道巴掌寬、一指深的裂痕越過拉貝林之前所在的位置。而遠處已不見長角牛的身影。
沙塵被破開,拉貝林欺身而上,想趁王大勇招式用老、新力未生之際進行壓製。而虎獸人不會給對手留下這種機會。
“血泥相間。”嵌入地麵的長刀泛起古銅色的光芒,斜斜向上劈去,帶起一片碎石塵土。刀尖居然憑空長出三寸血色刀氣。拉貝林勉強側身劈開,衝勢不得不一緩。王大勇向下擰轉手腕,居然是以刀柄繼續向對手突去。拉貝林微微俯身,以一隻手臂格開,另一手攥拳向上,直擊對方胸腹。
二人各自後退半步,王大勇揉了揉肚子,啐了口血,拉貝林的右手迅速腫了起來,居然沒有骨折,似乎是因為手臂上皮甲內部的藥劑被擊碎,藥劑進入體內,看起來瘮人,但是其實被短暫強化了防禦,所以並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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