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憂鬱的羅曼_獸世:一個儀式師的成神之旅_思兔閱讀 

第55章 憂鬱的羅曼(1 / 1)

博德問羅曼:“發生什麼了嗎?”

羅曼回答:“沒什麼。”

“你現在就像是那種,吃了一周自助餐,然後整周一直都沒上過廁所的人一樣,表情真的很嚇人。”

“就是說,我第二能級了。”

“嗯哼?進階第二能級比拉貝林還慢,成為我們最強宿舍拖後腿的一員,應該不至於這麼難受吧,然後呢?”

“但是道途發生了偏斜。”

羅曼雙眼表演了舞廳燈球一般的顏色漸變——由純白轉為橙黃。他的第一能級職業是“藝術愛好者”,古代稱呼是“學徒”,現在的第二能級職業依舊是“藝術家”,不過卻是創造道途而非銘記道途的“藝術家”。

博德和格瑞斯也不甘示弱,分彆來了個金紅交疊閃爍和紫灰紫來回漸變,和羅曼發光的雙眼交相輝映。

其實道途偏斜或者道途雜糅這件事,在瓦羅瑞亞根本就不算什麼大事情。像是拉貝林和辛德哈特,分彆純走創造和奉獻單一道途的,在高階超凡者群體裡,比例並不高。

最簡單的道途偏斜就是隨著獸人逐漸衰老而產生的銘記道途適應性——至少希望自己被以某種方式記住。還有些同樣常見的偏斜包括:因為談戀愛而有了向欲望道途的偏斜;因為突發奇想而有了向創造道途的偏斜;生了好多孩子然後有了向存續道途的偏斜等等。

長生天朝更是人均多道途。

人是複雜的,比如博德,就有奉獻、欲望的雙道途相性,並且都有在發展,金紅漸變的眼睛比一般的舞廳燈球要來得熱辣帶勁多了!這還不算他身上零零碎碎幾乎全收集的道途賜福

瓦羅瑞亞的獸人們在博德看來十分的質樸,但是誠如血杯的教會,喜好千奇百怪。隻要是有知性的生靈就會有自己千奇百怪的喜好和欲望,就連殘繭都難以儘數辨認。

格瑞斯同樣轉換過道途,雖然都是操縱陰影,殘繭和絲絨的風格是完全不同的。現在的格瑞斯還在嘗試由“隱秘”涉及“智慧”。最近,在仔細思考過馮青蟄的建議後,他有在認真讀書,希望能理解複雜的塑形公式以及一些流體力學的知識,並轉職“影法師”作為晉升第二能級的職業。

然而,根據拉貝林的點評,貓貓背書很厲害,但是真的不是很聰明。

“但是!”雖然博德這麼安慰,羅曼還是很煩躁。灰狼的語氣幾乎有些抑鬱了。“我來這兒就是為了重新喚起‘銘記’之欲望的!但是現在覺醒了‘創造’道途的相性!我的銘記欲望依舊是不見起色”

博德非常疑惑:“難道不都是頻繁出現藝術家的道途嗎?我覺得問題不大吧”

“問題可太大了!”

當我們討論【銘記】時,我們在討論什麼?

就拿最簡單的一張紙而言,我們不過是記住了它的質感、紙張的顏色以及可能的味道。甚至於每個人對一張紙的印象都完全不同,一張紙經過了銘記變成了無數張紙。

我們拿出一個蘋果,我們會記得它的成熟與否,是否甘甜清脆,表皮是否鮮豔,咀嚼它的時候在嘴裡四散而逃的汁液,但我們永遠記不住蘋果本身。

我們是否可以記住一位友人?或許吧,但是我們真正記住的是他的音容笑貌,是與他相處時的點點滴滴,是他的語音語調和部分話語,是彼此的矛盾衝突、歡聲笑語,但當他死去,我們對他之後的一切乃至之前的一切,隻能想象。他在午夜是否會嚎哭?又為什麼嚎哭不止?他是否對自己有同樣真摯的感情?還是隻是當作消遣?他轉過身時,臉上是輕鬆明亮的?還是陰暗沉重的?

就以銘記為目的而言,銘記本身就是注定失敗且虛無的。

但是如果是銘記在紙上所寫的文字呢?如果是銘記一幅畫有蘋果的畫呢?如果是銘記一位故人的塑像呢?以此種種銘記,就是為了——不徹底遺忘。

銘記道途的超凡者,很少乾涉世界運轉,他們默默銘記不該遺忘之事,讓後人再度看到那些作品時,能夠一度回憶起部分。

他們少言寡語,氣質清冷,常懷憂鬱,因為他們知道即便用儘全力,他們也注定失卻良多。

他們恬淡出世,波瀾不驚,常懷寬慰,因為他們知道隻要用儘全力,他們就終將保存良多。

創造道途就完全是另一個風格。那些藝術家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乾涉乾涉乾涉,向世界揮灑自己的才情和天馬行空的想象力。針砭時弊到有嘩眾取寵之嫌的歌劇、不可名狀隆隆作響到勞民傷財的器械創造道途是世界運轉迸發的星火,創造道途的超凡者既是潤滑油也是推動力,他們永遠懷著熾熱的創造欲望,極少涉及繪畫、雕塑這種“凝固之美”,他們的作品永遠是鮮活、運動的,甚至還會不斷成長變化,就像是反複再映的歌劇總是時不時會加入一些新元素。

確實,兩個道途都盛產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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