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啥?”博德問道。
“”使者有些懷疑這條金毛大狗的腦子是否正常。雖然末日踐行者們腦子都不太靈光,先前龜大師已經是聰明榜前三的人物了,但是這麼蠢終焉之秘也沒得救。
或許可以負負得正?
博德倒是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這個使徒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過不重要,他也不是很關心終焉道途使徒取名為【博德】是多麼光榮的事情,也不關心【博德】這個名字是否在神秘學上有更深層次的含義,反倒是說道:“我從來沒擔心過他倆,我在看的一直是你在夢境中的第二條線。”
“啊哈。”使者有些興意闌珊,放大了這一部分。“負隅頑抗罷了,消耗戰什麼的,我已經贏了。”
龜大師的情報確實是正確的,魚罐頭鎮被重點照顧了。末日踐行者“濕件”們居然還保留了做夢的能力,他們正率領著各種看一眼就會覺得是反派的史萊姆一樣的東西,在夢界襲擊魚罐頭鎮。
北地之夢已經脆弱至極了,隻要定點爆破一個聚落,連鎖反應就夠聖職者們喝一壺的,而魚罐頭鎮更是有著特殊意義。
夢界,魚罐頭鎮夢界區域/使徒埋骨之地no41
托爾菲爾德正在蹲守一個小坑洞。
整個魚罐頭鎮在托爾的意誌力扭曲下,入口被擠壓成小小一個洞,而他的任務就是不讓任何東西鑽出來。
縱然終焉道途的雜兵無窮無儘,但是集合了大半個北地的教士們也不是吃素的。那些濕件們遭受了無比絢爛的神術轟擊,未嘗不是一種盛大之死。
不過他們總能爬起來——屬於他們的終焉早就被使者收走了,完成任務前絕對無法得到安息。
使者倒是無所謂,反正,隻要拖延時間,整個北地就會坍縮成虛無,甚至星界那邊也不用很努力去推進,畢竟,夢該醒了,墳塋隻是在強撐。因為祂愛著這些夢裡的孩子們。
【愛】?斯裡米爾不理解。使者不屑於去理解。
隻要自己小心點,不透支太多終焉之秘,柱神暫且不會出手。
使徒?或許有吧,但是有幾位使徒願意違背柱神的旨意偷偷出手?就連墳塋自己的使徒們都被責令旁觀。
而且沒意義啊!一個極北之地保下了,代價呢?性價比啊性價比渡鴉討人嫌但是確實有一點點智慧。使者不在北地誕生,就會在其他地方誕生。到時候瓦羅瑞亞又要付出多少代價?終焉之秘甚至高於各個道途最高階密續半個階位,所有密續推導到極點,總會導向終焉。比起其他概念,【銘記】還是比較容易割舍的。
極北之地注定是一個代價,一個慘痛,但瓦羅瑞亞不得不付出的代價。
墳塋繼續死撐,就不隻是損失一個麵相這麼簡單了
如果使者不從橫貫三界之夢的破滅裡誕生,那麼最可能的未來,就是直接由墳塋轉化而來。柱神嬗變便是此理。
所以說,那條名叫羅曼的白狼,本來是能活的。
使者沒有刻意針對他。在他轉化為終焉道途的超凡者之後,說不定比現在要過得滋潤的多。
把一切都消耗在無意義的投影保存上為了【銘記】?等到他靈性消耗一空,那真是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也罷,加速吧。攻陷一個聚落這麼簡單的事情,居然在眾多不知道為何湊到一起的教士們合力下,變得有點難。
那就把整個極北之地一起摧毀好了。
使者開始翻檢斯裡米爾腦子裡,關於奪魂派係的知識
祂開口:“【我們怎能說有什麼和其他事物完全無關?一重曆史的破滅彰顯一重毀滅的可能,避而不談意味著忽視禍根。一顆石子墜入深海,便是小島永久少了一分;一人死去,便是全體生靈死去了一分;喪鐘為所有人而鳴】”
至此,使者無法再動用終焉之秘了,但是估計也用不上了。
這是關於紡車的終焉之秘,現在祂居屋的座位尚且穩固,維係道途堅如磬石,這麼做隻是為了——擴散終末祭的天象。辛德哈特和羅曼怎麼也想不到,更大的絕望居然源自他們在終末祭現場的所作所為。
所有聚落都發現,頭頂的太陽不再揮灑光明,而是開始傾倒黑暗。灰燼取代白雪自每個人頭頂落下。恐慌沾染了整個極北之地所有聚落的夢境。在橫貫三界之夢的各個邊界脆弱如紙的時候,這一陰險的招數無疑將終末祭的進度大大往前推進了一步。
“抱歉,霜爪先生。”一位教士率先退場,重新化作石像。他回歸了自己負責的轄區,那個聚落的人需要自己的幫助。
“你們都走吧,我一個人可以撐得住,彆忘了,我可是”
我可是什麼?嗬。北極熊自嘲一笑。
“我可是很強的!”
於是教士們也沒有再猶豫,紛紛回歸了自己的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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