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德感覺自己像是進了抽水馬桶一樣被轉地暈頭轉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俘虜了。
準確地說,是正好鑽進了人家的袋子。
“獵二。”
“巡邏的時候,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多說話。”
“但是,獵二,袋子,袋子鼓起來了!”
“?”
袋子頂部被打開了,博德抬頭,和有鱗者少年對視,一隻蒙著眼的豬人的大臉擠進視野。
“你們好啊。”
“安靜,不然死。”
袋子被紮緊了,根據被拖拽的感覺,他們行走的路線沒有變化。
我先跑了,給你留了個係統,自己看著辦。
啥?
人在夢境,崇高形貌跑路了,開局鑽進彆人的袋子裡了,怎麼辦?
係統?深藍,加點!也沒回應啊。
博德試著掙紮了一下,這個袋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自己的道途之力怠惰至極,而且儀式師雖然肉身出了名的孱弱,但是第三能級了,居然連一個皮袋子都破不開,爪子撓了幾下發現袋子毫發無損,博德歎了口氣。
辛德哈特和羅曼估計又在找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們好像並沒有要對自己做什麼。暫時。
屁股傳來的觸感,隔著袋子可以感覺到地麵很粗糙,但是確實是有一些類似植物的東西,自己是在草原?還是樹林?剛剛驚鴻一瞥看見的天色灰蒙蒙的,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
雙眼不能視物,聽覺和嗅覺變得格外靈敏,有打鬥聲和淡淡的腥味從袋子口飄來。
博德感覺自己被“安撫”意味地拍了拍,然後被放在原地,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打鬥聲更激烈了些。
很好,假定周圍沒有人等著敲狗頭,博德將腦袋往上一頂,探出了袋子。
不遠處,幾人正在圍著一隻怪物。原來“綁架”自己的並不是豬獸人,而是一隻蝙蝠,他展開背後的翅膀,在半空伺機用手上的細劍襲擊那隻怪物,另外兩個看不出獸親的獸人一個手持巨斧,一個捏著一把碎金屬片,乾擾著怪物的動作。
那怪物就像是個魚頭,仰頭望著天,一隻眼睛已經瞎了,流出不少黏液,另一隻眼睛呆滯而無神,蒙著一層灰白,估計本來就沒有視力。魚頭下麵是密密麻麻的昆蟲肢體,帶著鋒利的倒刺和看上去就很不妙的詭異顏色。和呆傻的腦袋比起來,這七八條肢體靈活得很,隻是力道很差,被持劍的獸人輕鬆擋下。不過三人嚴肅地樣子可以看出,這肢體應該都是帶毒的。
魚頭碩大的嘴巴察覺到頭頂有東西,於是開始遲鈍地開合,非常慢、非常呆地吐出一個又一個泡泡?蒙眼的蝙蝠露出喜色,用隨身攜帶的容器收集起那些泡泡。
可以趁機跑路。
博德撅著屁股爬出袋子,準備離開,但是
灰色的天空下,是一望無際的蒼白色原野。白色的草倒是很密集,但是這猙獰扭曲的樣子,就像是草的靈魂也受不了這壓抑絕望的環境,找了個良辰吉日集體拋下軀體出竅了。針對所有活物的惡意刺痛了博德的靈性,他默默縮回了袋子。
首先,一望無際的平原沒有掩體和標識物,其次,博德相信自己的直覺,單獨在這鬼地方遊蕩,自己絕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