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不明白臟的意思,但看到沈夏挺開心的,他點點頭,順從的說:“這個碗的確不錯。”
沈夏繼續磨碗。
池烈一看,這是個辛苦活,立刻說:“夏夏,我來吧。”
沈夏沒有推辭,站起身讓出位置。
她坐在池烈旁邊,教他怎麼磨石碗。
池烈很聰明,一學就會,而且他力氣大,下手重,沈夏差不多要兩個小時才能磨出一個碗,池烈十分鐘就搞定了。
沈夏忍不住驚歎:“池烈,你好厲害。”
聽到誇讚,池烈紅了臉,扭頭看向沈夏。
沈夏現在穿的是一套白色獸皮衣,銀狐皮鞣製而成的,乾淨明亮,沒有一絲雜質。
沈夏是隻白貓,穿這個顏色特彆合適,像雪山上的雪,晶瑩剔透,玉白耀眼。
池烈眼神恍惚了片刻,腦海裡閃過阿姐和大姐夫在一起曬肉乾的畫麵。
兩人肩並肩,笑容滿麵,偶爾對視一眼,眼裡情意濃濃。
他現在和夏夏也是肩膀挨著肩膀。
他正在看夏夏,夏夏也在看他。
池烈有些想入非非了,他往前傾了半寸身子,唇差一點就碰到了沈夏的唇。
沈夏有所防備,頭往一側偏去,躲開了。
“夏夏……”
池烈聲音含糊地叫了一聲沈夏的名字。
沈夏莞爾一笑,抱起最大的石塊塞進池烈懷裡,“池烈,我們還差兩個碗,你一個,我一個。”
這話說得有技巧,一下就把池烈拉進一種曖昧的氛圍裡。
池烈黯淡下去的眼睛重新亮了起來,精神抖擻,“好!”
洞穴裡彆的不多,就是石頭最多。
一來二去,池烈越刨越起勁,再加上沈夏在旁邊不時誇讚一句,他逐漸飄了,磨的忘乎所以。
不知不覺間,磨了八個石碗,四個石碟,兩個臉盆大小的石盆。
磨到最後,池烈的手都有點變形,為了不讓沈夏失望,他化作獸身,用爪子刨,刨得火光四濺,總算把沈夏要的石盆做完了。
圓溜溜的大石盆,像滿月,沈夏說是用來洗臉的。
池烈一瞧,隻覺得有趣,不管是石盆還是沈夏。
他剛要和沈夏說兩句話,卻見沈夏看著一旁石碗裡帶血的嫩肉發呆。
末了,她轉頭看他,嫣然一笑,“池烈,我們再做個灶台好不好?”
池烈牙關打顫,爪子哆嗦,“……好。”
材料有限,沈夏做的是簡易灶台,幾塊大石塊堆出一個正方形,其中一麵留出縫隙用來添柴火。
簡單到不費吹灰之力。
池烈忙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麼容易?
他還以為至少磨壞兩隻爪子呢。
正當池烈鬆了一口氣,打算欣賞一下這個所謂的“灶台”,一道視線落在他身上,特彆殷勤。
“池烈,我們再磨一塊石板,一個石鍋吧。”
池烈兩眼空空,生無可戀,仍強打著精神說:“……好。”
沈夏隨後溫柔補充道:“等你磨好石板,我給你做炙肉吃。”
炙肉是什麼,池烈不知道。
但沈夏溫柔的聲音猶如一道暖風撲麵而來,直擊他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他疲憊的爪子瞬間賦予了力量,再刨一百個石碗都不成問題,更特彆提隻是一個塊石板,一個石鍋。
池烈雙爪並用,鉚足了勁刨。
歘(chua一聲)歘歘的聲音填滿整個洞穴,伴隨火光。
沒過多久,石板和石鍋都做好了,往灶台上一擺,剛剛好,可以馬上生火做飯了。
鑽木取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鑽杆必須足夠堅硬耐磨,否則很快就會消耗完,起不了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