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淵接過木盒,打開來看。
便見一枚紫色果子,下麵壓著一張獸皮。
直接拿獸皮來看,便見上有四個墨字:萬物流光。
而其下則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什麼上七轉中九,什麼上二十轉下七,都是這種話。
孟淵是個土包子,而聶師總是想一步一個腳印,也沒教自己。
想請教李唯真,卻見他盤坐在牛金剛的殘灰前,一言不發。
孟淵這一戰收獲極大,得了天機圖和大藥。而那牛金剛是在說出“青光子”這個人名後,被業火灼燒而死。
這青光子指不定跟上師有些關聯。
牛金剛走的武道路子,但確實是佛門中人。而“子”字作為尊稱,一般是儒道兩家給有德有行之人用的。
至於佛門高僧,則大都用“大德”、“法師”等作為尊稱,向來不用“子”的。
“李兄,青光子是何方高人?”孟淵坐在李唯真身旁問。
“不知道。”李唯真搖搖頭,“我著實想不起來有這一位人物。”
他抬起頭看向孟淵,問道:“我看你似修有飛絮功,其真氣多寡,運轉快慢無礙,遠勝同階,連牛金剛都被耗死了。是誰傳你武藝的?”
“聶延年。”孟淵道。
“我知道他。”李唯真微微點頭,道:“他確實是有些真本領的。”
“李兄,天機圖到底如何用?開秘蔵天機之法又作何解?”孟淵直接詢問。
“你初入八品,雖說為時尚早,可多知道些也無妨。”李唯真拿過一根細樹枝,在地上隨意的畫了起來,一邊道:“你入八品時,是何感覺?”
“竅穴震顫,其中好似藏有巨物,欲要破體而出一般。甚至覺得體內另有世界,能收納世間萬物。”孟淵如實說。
“隻是你雖覺出其中有異,卻無有相應之法外顯?”
李唯真和善的笑笑,接著道:“這便是秘藏,一旦開啟,便有天機神通,可謂天地之大任我縱橫。”
“願聞其詳。”孟淵誠心求教。
“九品、八品和七品是為武者之基,乃是開上中下三天。”李唯真反而說起其它,“最難者,無外乎八品進七品。是因上三十三天不在血肉肌理之中,不在臟腑筋骨之中,乃是位於丹田之中。”
他點了點孟淵胸口,“是故入七品後,丹田為之一變,便可化真氣為玉液。有人常說七**品都是低品,不脫凡體肉胎,但其實入了七品後,就已然天地廣闊了。”
李唯真拿著細樹枝又點了點孟淵胸口,道:“我點你不是指你的丹田,是你胸口略濕,是不是香菱姑娘尿床了?”
香菱一直在自己衣襟裡睡大覺,孟淵伸手進去撈了下,道:“口水。”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