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顏的嘴角抽了抽。
她又問道:“既是丞相夫人,身份地位自然是貴重的,又為何會葬在密室裡,這可不符合禮製。”
“更何況。”
“本郡主從未聽說過,顧丞相還有彆的夫人。”
“是他的外室?”
樣姐垂著頭,“具體的,我也不知。”
“事關丞相的私事,殿下又怎會告知於我?”
“我隻負責看守好那處密室,不讓外人發現。”
說到這,她自嘲一笑,“終歸還是被你給找著了,不是麼?”
顧惜顏眉頭微挑。
“不願說實話?”
“沒關係,那本郡主換一個問法便是。”
“立碑之人,是誰?”
樣姐身子猛地繃直,她低聲道:“既然碑上刻著先母,那必然是他們的孩子。”
她看向顧惜顏,“怎麼?”
“如此顯而易見的事,你看不出來?”
顧惜顏麵帶微笑,抬了抬手。
暗處傳來一陣痛叫的聲音。
樣姐掙紮了一下,“住手!”
顧惜顏用力地挑起她的下巴,“你覺得本郡主很想聽你說廢話?”
樣姐感受到一陣痛意。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的孩子是誰…”
“這種事情我如何能得知?”
“即便你在這殺了我,殺了柱子,我也還是那句話,不知道!”
有些事情,一旦說了出去,就徹底完了。
這最後的底線,她一定要守好。
顧惜顏審視的目光直直朝著她而去。
她瞥見了樣姐眸底深處的那一抹慌亂和來不及的躲閃。
“嘖。”
她猛地甩開了樣姐。
“蘇堯。”
“果真是深藏不露。”
“想來,他這個皇室子弟的身份,有待考究呐。”
樣姐聞言,緊張地抬起頭,她明明什麼也沒說?
暗處傳來輕微的響動聲。
男子高大欣長的身型緩步走出。
他的眉眼間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淩厲之色。
雖離他有些距離,但樣姐還是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強大的壓迫感。
蘇長策負手而立,“可問完了?”
顧惜顏點著頭說道:“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
蘇長策挑了挑眉,“那便走了。”
“這裡,有些臟。”
話裡帶著些嫌棄之意。
他始終未看地上的樣姐一眼,仿佛她是個不存在的人一般。
顧惜顏聳了聳肩,裙擺微揚,“好吧。”
就在她要走出暗牢的時候,樣姐不死心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即便是死,也要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顧惜顏並未回頭,徑直走了出去。
蘇長策不鹹不淡地吩咐道:“都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