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禮拱了拱手,拿出了大理寺卿的做派。
“你等一一道來。”
顧鳴深握緊了手,他全程都緊盯著顧惜顏。
他倒是小看他這個女兒了
在丞相府收到消息的時候,他還愣了一瞬,不過沒多時,他便反應了過來。
顧惜顏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地回到丞相府。
她利用了顧太後。
那些在他麵前的作態,都是裝出來的。
府中發生的一切,都是她在背後搗鬼,現在想來,那些事情都是有跡可循。
她是為了顧清顏之死而來,如今倒是妄想著與他對簿公堂。
顧鳴深心中不屑。
到底還是年輕了些,那些事情,又怎會讓她找到證據?
所以,他絲毫不慌。
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隻是一場笑話罷了。
不過,此人,他到底是留不得了。
“回大人。”
“我等家中親人,先前都是在丞相府謀活計的。”
“幾年前,他們忽然都與家中斷了聯係,找上丞相府,他們也隻說人早就不在府中了,我等苦尋許久,皆是沒有一點消息。”
“後來我等才知道,家中親人早已被這顧鳴深下毒謀害!”
周嘉禮問道:“具體是何時?”
“三年前。”
正是相府嫡長女亡故的時候。
他又看向顧鳴深,“丞相大人如何解釋此事?”
顧鳴深彆有深意地笑了笑。
“本相乃是一國之相,怎會有閒工夫去關注下人的往來?”
“再說了,不過是一些個下人,也值得本相去費心思?”
他眼神淩厲地掃了眾人一眼,“本相倒是想說,你們無憑無據在此汙蔑當朝丞相,當真是居心叵測。”
“皇上,您可要替臣作主啊!”
他言辭懇懇地對著永康帝說道。
永康帝扯了扯嘴角,沒有回聲,全權交給了周嘉禮來處理此事。
“你們說顧丞相謀害了你們的親人,可有證據?”
“狀告當朝丞相,可不是小事,自然不能空口無憑。”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這些事情,他們都是聽那個女子說的,要真說證據,他們確實拿不出來。
顧鳴深見狀,嘲諷地勾起唇角。
就這?
“回大人,奴婢便是證據!”
又有一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