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說完。
顧太後退後了幾步,直至癱倒在身後的榻上。
“哀家是太後!”
“你想軟禁哀家?!”
她仍舊不死心地說道。
永康帝嗤笑了一聲,“太後?”
“朕讓你是,你便是。”
“朕讓你死,你便死。”
他走上前去,用力地抓住了顧太後的手腕,“朕留你一條命,已經是天大的恩典。”
“這麼多年來陪你演戲,朕累了。”
永康帝猛地甩開了她。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你好自為之。”
說罷,他轉頭離開。
“將慈寧宮所有宮人都撤走。”
此後,她想怎麼活就怎麼活,活不下去,就自己死。
這可賴不到他這個皇帝身上了。
隨著顧太後被永康帝軟禁在慈寧宮,丞相府被抄了個底朝天後,曾經帝京裡風光無兩的丞相府徹底沉寂,退出了東秦曆史的舞台。
朝中勢力再次洗牌。
三月,已經是春意濃的時候。
攝政王府院子裡的海棠花開了,甚是好看。
已經好些天了。
顧惜顏還是在沉睡,沒有醒過來。
蘇長策走去院子裡,親手摘了幾枝海棠花,將它們放在了顧惜顏的枕邊。
“花開似錦,明豔絢爛。”
“正如你一般。”
他輕聲地說道。
“隻是,你該醒來了。”
沒有人回應他。
“唉”
蘇長策歎了一口氣,伸出手去捏了捏女子的臉。
是很柔軟的觸感。
若是平時,她肯定又要對著自己伶牙俐齒地說個不停了。
狡黠的女子總是生動,令人喜愛。
可惜她現在安靜地躺在這裡,沒有了生命力。
“主子!”
言風著急地過來,看到臥房中的一幕,他又趕緊轉過身去。
蘇長策的視線始終隻在顧惜顏的身上。
“何事?”
言風這才回道:“來了個人”
“藥王沈珺!”
蘇長策聞言,偏過頭來,“快迎進來。”
“是!”
沈珺已經是花甲之年,胡子白花花的,但整個人卻是精神抖擻。
他一過來,就看到了床榻上躺著的女子。
“熹熹呦!”
“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