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會像蕭清瀾一般，辜負我的師妹。”
“我也知道。”
慕白將酒壇子奪回來，一口氣飲儘。
酒水順著他的唇邊流下，經過修長的脖頸，滑入衣領。
“可是憑什麼?”
“走了一個蕭清瀾，卻又來了一個蘇長策。”
“嗬。”
慕白冷哼一聲。
“可明明是我最先在她身邊的不是麼？”
“我與她，明明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憑什麼後來者居上？”
他看向韓淑子，“你說，你告訴我，憑什麼？”
“我對她的心意，比誰少了一分一毫麼？”
“啊？”
韓淑子微微握緊了手，她深吸了一口氣。
“那你可曾與她說過？”
“你分明就是最有機會的那個，可你說過嗎？”
“一起長大，相伴十餘載，你分明就是最有機會的那個，可笑的是，她直到現在都還不曾知曉，她的師兄愛慕著她。”
她揚起聲音，“慕白，你說這是為什麼？”
“因為你不敢！”
“你為何就不能去爭取一下呢？”
“蕭清瀾的時候，你就在一旁看著，到了現在，你還是隻能在一旁看著。”
“你說，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慕白握住酒壇子的手微微用力，“哈，你說的對。”
“是我不敢，是我懦弱。”
“我隻想著默默守在她身邊就好了，她幸福就好了。”
“她現在就很好，是我一直以來所期盼的。”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可是為何，我又覺得不甘。”
“我慕白也可以在她身旁啊。”
他捂住自己的心口，“可是為何，這裡像是裂開了一樣”
韓淑子眼眶一紅。
“慕白，已經來不及了，你錯過了最好的時候。”
“向前看吧。”
“不管是繼續為她心動，還是將她放下，都向前看吧。”
慕白垂下眸子，“是啊”
醉意上頭，他迷茫了一瞬。
“你又為何一直跟著我？”
韓淑子的心猛地跳動了一瞬，她顫了顫。
就像慕白愛慕著顧惜顏，韓淑子同樣愛慕著慕白。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扭捏的人。
想做什麼，她都要去做才行。
“因為”
她認命地開口：“我心悅你。”
說罷，她閉上了眼，她在等慕白給她一個宣判。
即使最後的結果差強人意，但她也說出口了不是麼？
隻是她等了好半晌，他都沒有出聲。
很安靜。
韓淑子忍不住向身旁望去，隻見慕白抱著酒壇子躺在了地上，不知何時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她宣之於口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