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永康帝今日下朝後,便一直倚在龍椅上。
他眉心緊蹙,用一隻手扶著自個的頭。
德公公躬著身子上前,“皇上,奴才去喚太醫過來”
“這些個廢物能管什麼用?”
永康帝不耐煩地出聲,自個的頭痛之症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宮中的太醫至今仍未查出緣由。
帝京德醫館的大夫也來看過,是有些緩解,但卻未能根治。
他想到什麼,問道:“去藥王穀的人可有消息了?”
“回皇上,藥王沈珺已經離穀好幾年,蹤跡不明,藥王穀少主亦不在穀內”
“慕白神醫的下落,還沒有消息”
“至於其他的藥王穀弟子,也”
永康帝捂住自個的頭,眸中帶著猙獰,“廢物!”
“都是廢物!”
德公公趕忙跪下,“皇上息怒”
“皇上,前幾日聽許尚書說尋著一個道長,他所製丹藥可治百症,您看”
他試探性地問了一聲。
永康帝眉頭皺得更深。
“這些裝神弄鬼的事情豈能當真?”
他是皇帝!又豈是什麼愚昧之人
德公公顫顫巍巍地回話道:“皇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您瞧福安市的慧覺大師,不也是得道高人”
“恕奴才多言。”
“大可讓那道長進宮來,若是沒用,不能治了您這頭痛之症,您再嚴懲一番也不遲。”
“若是治好了,皇上心中所憂之事可解。”
永康帝瞥了他一眼,沉思片刻。
“那就如你所言,召那道士前來一看。”
“貧道外號清心散人,見過國主。”
永康帝細細地打量了清心道長一瞬,隻見他約莫四五十的年紀,身著一襲青衫,手持一柄拂塵,很是清瘦,可那眸子卻是炯炯有神,氣勢逼人。
“不知道長出自哪座道觀?”
清心道長不卑不亢地直視過去,“過往皆虛妄,不問來時路,不問到何處。”
“貧道隻知,國主有憂。”
“放肆!”
德公公指了指他,“膽敢對皇上無禮!”
永康帝抬起手,“無妨。”
他瞧著這道長,倒還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再見來人一身從容,永康帝的內心已經多了幾分認可。
“清心道長,那你不妨說說,朕有何憂?”
清心道長神色未變,“國主印堂發黑,麵相呈凶兆。”
“您的頭痛之症已愈發淩厲,若再不救治,危!”
永康帝頓了頓,手心不由得冒出汗來。
這清心道長不像是在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