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你是陛下身邊最忠心的人,應該知道,什麼事對陛下好,什麼事對他不好。”
方術若有所思地看著龍椅上昏睡過去的男子。
“就比如,陛下眼下待在南楚,是最好的。”
“而去東秦,則是不明智的。”
流雲握緊了手,“陛下如何做,輪不到你來置喙。”
方術低笑了一聲。
“或許吧。”
他風輕雲淡地說道:“此藥乃是安神助眠之效。”
“陛下最近也累了,該好好歇息一陣才是。”
流雲蹙起眉,“何時才能醒來?”
方術背過身去,擺了擺手,“自然是,他該醒來的時候。”
“這幾日,你便照看好陛下吧。”
流雲不再管他,徑直上前,將蕭清瀾扶到了殿後的床榻上。
他小心翼翼地掩好錦被。
“主子”
他無奈地喚了一聲。
就真的過不去麼
他對蕭清瀾忠心耿耿,唯命是從,但在此事上,他不認可。
所以他私心裡覺得,太上皇這般做,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主子,總要明白一個道理的。
過去了的東西便是過去了,它是不會再重來的。
七月。
再過幾日,便是大婚了。
如今的攝政王府上上下下都已經裝飾好了紅綢與喜花,很是喜慶。
帝京的各大小街道上,也陸陸續續地鋪上了鮮豔的紅。
各家各戶,無論是高官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收到了攝政王府送的豐厚喜包,意在與民同喜。
眾人感念攝政王的慷慨,紛紛掛起了紅燈籠,又自發地在道路兩旁的樹枝上掛起紅綢與喜結,以賀攝政王與郡主大婚之喜。
整個帝京入目之處皆是喜色,這場大婚可謂是滿城紅妝。
馬車裡。
沈珺滿意地瞧著外麵的喜慶之景,欣慰地點頭。
熹熹的如意郎君,當真是不錯。
他可算是放心了。
“老頭兒,什麼事這般開心?”
白芷翹著嘴角,打趣道:“也說給本聖女聽聽呢?”
沈珺扭過頭去。
“老夫為何要告訴你這個臭丫頭?”
“嗬。”
白芷翻了個白眼,“不說拉倒!”
沈珺輕笑了一聲,“小白啊,你最近是不是與離川鬨彆扭了?”
白芷蹙起眉。
“你為何這般說?”
“嘖,你出遠門都不與他一道,還跟老夫搶馬車”
沈珺話裡帶著關心,“要是有什麼不愉快,說清楚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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