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愈發大了。”
蘇長策站起身,伸出手去,“回去吧。”
光陰流轉。
一晃已是十月。
整個帝京籠罩著一股淡淡的陰霾。
“聽說了嗎?皇上已經昏迷整整一月了。”
“是啊,我家那口子在貴人府上做事,他家老爺每日去早朝都見不著皇上。”
“這皇上都不在,還上什麼早朝?”
“依我看那位怕是”
“你不要命了?”
那人趕緊噤了聲。
又有人小聲地說道:“若皇上有事,還未有男嗣,那這皇位?”
“不是還有瑞王麼?”
“他也是先帝的皇子,若是皇上無後,按理來說,他是可以繼承皇位的”
“瑞王?”
有人不讚同道:“他若登基,會是一位明君嗎?”
“不如攝政王坐上那個位置,他的實力,天下皆知”
“可不敢說!”
“國家大事哪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以說的,咱們還是過好自己的日子吧,誰做皇帝都一樣。”
“散了散了”
路邊的茶樓上。
兩人將百姓們的議論儘數聽去。
“周丞相,你以為如何?”
周嘉禮輕輕地端起茶盞,入口的茶水有些澀。
到底是不如他愛喝的月光白。
他抬了抬眸,“瑞王和雲太傅近日的動作愈發頻繁了。”
“許尚書那邊也不妨多讓。”
“看來,他們都按捺不住要推自己的人上位了。”
對麵的男子,是薛承宇。
他官任戶部尚書,如今也算是在許尚書手底下做事。
“六部中,剩餘五部皆是許尚書的人,我這個戶部尚書,倒是被他們排除在外了。”
不過薛承宇並沒有任何的不悅。
畢竟他真正效忠的,乃是攝政王。
“王爺尚未回京,這段時日,便是他們最好的機會。”
周嘉禮分析道:“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宮中許皇後和雲太妃分庭抗禮,快了。”
就要亂起來了。
雲家和許家,要趕在攝政王歸京之前,拿下那個位置。
薛承宇搖了搖頭。
“我真不知,有何好爭的,爭來搶去,不也還是越不過王爺。”
“隻是一個虛位而已。”
周嘉禮淡淡一笑,“凡事有先必有後。”
“先坐上皇位,再慢慢圖謀王爺的權勢,也未嘗不可。”
“我們隻需看好他們即可,等王爺回來,再做打算。”
薛承宇思索片刻,“也隻能如此了。”
這時,一個護衛匆匆進來。
“大人!”
周嘉禮抬了抬手,“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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