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唯一的轉圜之機,便是那位攝政王了。
她有些心煩地擺了擺手,“且再看看。”
“宮中已經戒嚴,也就是這一夜的事了。”
賢妃見狀,索性也閉上了嘴,隻是她眸中的擔憂卻怎麼也止不住。
殿外。
無數大臣齊聚於此。
今日晚些的時候,他們在自家的府邸收到了宮裡來的密令。
說是急召他們入宮侍駕。
可事實上,他們對今夜之行早已心知肚明。
順,則昌。
逆,則亡。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果然,在他們入宮之後沒多久,便被禦前侍衛給帶到了永康帝的寢殿外。
偏偏他們還敢怒不敢言。
如今許家手握帝京守軍和禦前侍衛,攝政王又不在,他們如何能抵抗?
也隻能聽天命了
“走快點!”
一道嗬斥聲傳來,眾人紛紛回首。
原來是幾個禦前侍衛押著一行人而來。
為首的,是杜禦史。
在大牢中磋磨了好些日子,他整個人都顯得憔悴不已,身上的衣裳破了,長發也雜亂不堪地垂在胸前。
怎麼也看不出這是那位在朝堂上剛正不阿的禦史大人。
雖外表雜亂,不修邊幅,但他的眸子裡卻是炯炯有神,那背更是挺得筆直。
以他為首,後邊的大臣們無一不是挺直了腰杆。
杜禦史在大殿前站定,深深地往裡麵望了一眼。
“任爾東西南北風。”
“正義仍在,公道尚存,亂臣賊子,死不足惜。”
一個侍衛毫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放肆!”
“聖上落榻之處,豈由你在此喧嘩?”
後麵的大臣見狀,吩咐變了臉色,“怎可對禦史大人動粗?”
杜禦史抬了抬手,穩住了自個的身子。
“無妨。”
他仰起頭,“皇上病重,按東秦國策,應由皇上的子嗣繼承大統。”
“今皇上膝下無子,隻得一位公主,故可尋皇室宗親。”
他的語氣變得沉重。
“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們這些亂臣賊子!”
“我等食君之祿,定要分君之憂,皇室正統,我等定要維護到底!”
“你們休想做這竊國賊人,盜取皇位”
“縱使今日你等將我千刀萬剮,我也是為了維護東秦皇室正統而死,東秦會記得,百姓會記得,後人會記得。”
“以我之死,鑒忠貞,以我之血,泣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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