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煬。”
話說出口的時候,許皇後都怔愣了一瞬。
她在心中喚過無數次這兩個字,今夜才是第一次脫口而出。
蘇煬,是永康帝的名諱。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許皇後靜靜地坐在他身旁,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白。
永康帝聞言,無力地抬眸。
“她,可還好?”
許皇後的手指微微握緊,她自然知曉,永康帝口中的人是誰。
她嘲諷一笑。
“還想著人家呢?”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自以為是的深情,卻不是她心中所想。”
“她厭惡你,抗拒你,更是恨慘了你。”
“你還不知道吧?”
許皇後的笑容愈發犀利,“你每次去了瑤華宮後,第二日,她都會喝上一碗避子湯。”
“她不想留下與你的孩子呢”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自作多情,如今臨死之前還想著她,你以為你是誰?”
“她要感恩你的掛念嗎?”
她說出的話愈發刻薄,重重地擊在了永康帝的心間。
“咳咳”
永康帝自嘲地笑了笑。
“也好”
“沾上的朕,不會有好下場的。”
許皇後的眉心一動,倒是有自知之明。
“蘇煬,你總是這般。”
“麵上裝著深情,連我都被你騙了去。”
“流連花叢間,你最愛的女人,還是魏雲枝。”
“不,這怎麼是愛呢?”
“你隻是得不到,所以騙自己,騙周圍的所有人。”
年少之時。
許皇後知道自己即將成為永康帝的女人,那一刻,她是欣喜的。
誰家的少女不懷春呢?
她也暢想過,與永康帝細水長流,相夫教子。
可有一日,他喝醉了。
他緊緊地摟住她,儘情地釋放,深情地喚她:“枝枝。”
嗬,笑話。
在床笫之事上,她竟被他當成了彆的女人。
也就是那個時候。
許皇後知道了,永康帝心中的女人,不是那個所謂的帝京第一貴女顧清顏。
而是顧清顏的好友,魏雲枝。
她一直以來,都恨錯了人。
她為了對付顧清顏,可謂是用儘了心思,到頭來,她真正的敵人,其實是另一個女人?可笑,真是可笑。
不過那時,顧清顏已經死了。
死了好,過往的恩怨,那便一筆勾銷。
而永康帝,最終還是將魏雲枝給納入了後宮,冊封為四妃之首。
眾人皆說,那是永康帝看在了魏雲枝父親身後是攝政王的份上,才給了她一個剛入宮的妃子這般尊貴的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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