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往那邊看去,原來是崔家的郎君崔勇。
崔家在東秦西境乃是大族,他家的嫡女崔鶯鶯嫁給了蘇澤為妻,先前是瑞王妃,如今已經是所謂西秦的皇後。
這下崔家的地位更是不可撼動,這崔勇便是崔鶯鶯的兄弟,蘇澤封其為西秦大將軍。
儘管他知道此戰兵力懸殊,但做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兒郎,怎能不戰而降?
“都給本將軍打起精神來!”
他握緊了腰間的佩刀,“隨本將軍出城迎敵!”
眾將士你看我我看你的,皆沒有要動的意思,崔勇見狀,威脅道:“你們可彆忘了,你們的父母妻兒還在本將軍的手上!”
“你們想死便罷了,難不成還想害死你們的家人嗎?”
“不敢”
有幾人求饒道:“還請將軍息怒”
崔勇不屑地揚起眉。
“傳本將軍令,出兵!”
話剛落,一支冷箭自城樓下方而來,從崔勇的頭皮上直直擦過。
隻許再偏一毫,這冷箭便能當場要了他的命!
崔勇瞪大了雙眼,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個的頭,還在
“無恥之徒!竟敢暗箭傷人!”
他叫囂著往下方望去,隻見大軍最前方,高坐馬上的楚臨舉起了弓弩。
又是一支箭簇急速而來,崔勇趕忙蹲下下去,甚是狼狽。
“攻城!”
楚臨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騎著馬衝了出去。
“他們過來了!”
“我們必死無疑!”
有幾人不顧崔勇那淬了毒一般的眼神,丟下兵器跑了,剩下的人見狀,也不想在此白白送了性命,接二連三地逃跑。
“你們給本將軍回來!”
“臨陣脫逃者,誅九族!”
無論崔勇再怎麼叫喊,都沒有人再理會他了,更有甚者還趁機推了他幾把,他一個沒站穩便跌在地上,後麵的人直接踩著他而過。
他簡直是叫苦不迭。
城樓下方,有一隊人馬抬著粗壯的柱子正準備撞開城門,隻是還沒等他們有多行動,那城門竟從裡麵打開了。
門後站著的,是慶城的百姓。
他們看著那大旗上的東秦二字,目光堅定。
“恭迎將軍親臨!”
他們早就聽說了,此次帶兵討伐逆賊的是鎮北大將軍,亦是平西大將軍的親子。
前些時日,平西大將軍戰死在西境,百姓們莫不哀痛,但苦於慶城是蘇澤的地盤,他們敢怒而不敢言。
他們始終記得,自己是東秦人,而不是這所謂的西秦,他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
時至今日,他們總算等到了朝廷派兵來此討伐蘇澤這逆賊,自然是想儘自己的一份力量去做些什麼的。
楚臨騎著馬穿過城門,“多謝眾位!”
他來不及與這些百姓過多寒暄,吩咐大軍分彆前往慶城各處捉拿蘇澤的部下,而自己則是在先行官的指引下,直直朝著蘇澤所在的府邸而去。
蘇澤之所以在西境頻頻生事,無非是趁著西域各小國攻打東秦之際,他在其間火上澆油罷了,如今漠蘭國滅,那些小國被西金吞並,他所謂的西秦不過是花架子,不堪一擊。
東秦大軍進入慶城如入無人之境,輕而易舉的便將那些負隅頑抗的守兵給拿下,至於那些逃跑了的,本就是東秦子民,所以沒有趕儘殺絕。
城東的瑞王府,如今改成了蘇澤的皇宮。
此時裡麵一片混亂,下人跑得跑,逃得逃,還有趁亂偷拿珍寶的,把崔鶯鶯好一頓氣,“這些賤奴,膽敢偷本宮的東西!”
“皇後娘娘,您可彆氣了,快隨奴才離開此處!”
“東秦大軍不稍多時便會趕到此處,到時您可就跑不掉了!”
崔鶯鶯凝了凝神,“對,對,快帶本宮走,本宮可不能死在這!”
路上,她問道:“皇上呢?皇上可有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