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瑟瑟的冷風吹動著屋外的樹枝啪啪打在屋簷上,不時地還有著幾聲烏鴉的叫聲,顯得異常的寂寥
洗完澡後的某人,在與秋雨秋玉叮囑了一番後,輕輕地打開了其中的一扇門
他放緩了腳步,聽著空氣中的小呼嚕聲,慢慢的走到了床邊,印入眼簾的就是床上一個睡的極其豪邁的小少年
他一手抱著被子,一手拽著枕頭,嘴裡還不住的嘟囔著什麼,還是不時的揮動著手
“嗬~”男人輕輕露出一抹笑容,坐到床邊,手指點著他那雖然瘦弱枯黃但還是能看的出來以後俊俏模樣的小臉
“你呀你我希望你永遠都是這麼沒心沒肺,不要苦惱也不要做一個傀儡”男人的話說了一半像是想到了什麼,默默地噤聲,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被子,把他的身體擺正裹在被子裡,這才站起身定定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回到房間,將穿在外麵的羽貉披風、金絲繡衣外套脫去,穿著單薄的裡衣坐在窗邊看著一如那天一樣的慘白月光
雪又開始下了,洋洋灑灑的落下,遮蓋住的天空黑壓壓的,隻有一道慘白的月光照進房間,倒映在斜坐在窗戶前撐著腦袋,如墨色的頭發斜垂在手上、看著那並不存在的少許星星的男人落寞的眼眸
‘砰’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音在隔壁響起,男人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鼻尖似是被凍著也像是聞到了什麼似的動了動
“有血腥的味道”
顧言冥關上窗戶,緩緩的走到床邊,剛要拿起床上的披風,就聽到一聲“啊的一聲”似乎像是被驚嚇到一樣發出來的慘叫
顧言冥也不再猶豫,扔下披風,快步走到門口推開門,走向隔壁可奇怪的是,隔壁剛進入的房間,門推不動了,就像是被插上了一樣
他焦急的拍打著房門,一邊打還一邊喊著讓裡麵的人開門,但絲毫沒有回音,反而是裡麵還不時的傳出什麼‘小郎君、小郎君’之類
男人本來就有點著急,現下更是氣得怒火中燒,拚命的拍打著房間的門,一旁住在最邊上房間的秋雨秋玉兩姐妹也被吵醒,趕了過來
“師傅,這是?”
“他屋子裡進了臟東西,但我現在打不開門”男人焦急地說
“臟東西?要不要試試”說著單手結起法印,嘴裡念了一句,就聽到秋雨嘴裡一聲‘破’字出口,門內一聲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
男人也不顧其他,直接推門進去,隻見到房間的桌子後麵倒著一個人,一個熟悉的少年
片刻,蠟燭重新亮了起來,少年哎呦哎呦的揉著屁股,準備站起來,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自己傳了過來,少年一驚,轉頭看向聲音的方向,就那一看,一個堅硬的胸膛向自己撲來,一把把少年抱入了懷裡,嘴裡還不住地說
“不要怕我在這我在”
“嘶,你你t放開我,痛死了,沒被鬼嚇死也要被你撞死”少年的聲音自男人懷裡響起,絲毫的不客氣,粗鄙的聲音響徹顧言冥的耳朵
“你說什麼?”男人漸漸平複心情,冷冷自少年頭頂問道
“我說”突然少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推開抱住自己的人,緊張的從下往上看,直到看到那雙透露出冰冷的眼睛
少年倏地一下捂住嘴巴,搖了搖頭,似乎在表示自己沒說什麼,真的
顧言冥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冷的轉身一邊走一邊說
“既然沒事,那就趕快休息,不要再大驚小怪的亂叫,驚擾了旁人休息”說著輕飄飄的一甩衣袖走出了房間。
一旁的秋雨還用擔心的眼神看了看少年,但她旁邊的秋玉則一臉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少年一臉懵逼,剛才還關心自己,下一秒直接變臉,這真的跟女人的心思一樣捉摸不透,而且堪比京劇變臉
“你沒事吧?剛才真是嚇壞我們了,我是第一次瞧見師父這麼緊張一個人”秋雨走上前摸了摸少年的額頭,發現他沒有因為受到驚嚇而發生高熱,於是放下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到了句晚安,走了出去
少年一臉不信的看著門口,嘴裡還念叨著:“屁~他會緊張我?我才不做這個美夢,緊張一個人能把他的腦袋往水裡按還好巧不巧的撞酸同一個人的鼻尖,我看呐,就是怕沒法回去交差才著急的,你說是吧綿綿”
【宿主,你不困嗎?】
“不啊,你困了?”少年揉著鼻子,坐到椅子上
係統綿綿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用此表示自己困了,你找彆人嘮去
“那這也不對啊,他就不怕把我淹死啊,你說呢綿綿”
“綿綿,彆睡了,起來幫我分析一下”
“狗係統”聲音逐漸拔高,但他叫的另一頭依舊沒有人或者係統回應
第二天,天氣出奇的好,陽光明媚雖然沒有溫度,大街上已經有開始做生意的人家,陣陣炊煙夾雜著雪後的哈氣,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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