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人約午夜
‘噌’一聲掠過雪地裡的聲音響起,地麵上帶起了點點雪跡,斑駁的痕跡在雪地上略有留存
‘嘎嘎嘎~’
樹杈上踩著雪窩在枝頭上不停地叫著的烏鴉,似乎像是在暗夜裡不停著宣誓的它的主權,勢著威
‘啪’一聲燭火的聲音響起,宮殿裡,一個全身裹在黑色的鬥篷下的人,抬腳走了進去,他看了看四周,腳步輕輕,朝著殿中央走去
‘嗖~’一聲破空聲在他耳邊響起,隻見來人一個側身躲過,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了地上,此刻在那幽暗的大殿深處一聲聲的珠簾響起後,一道道幽深的燭火從柱子後亮了起來
“何人,擾哀家清淨”
‘黑鬥篷’聞言拉了拉自己鬥篷的簷,穩住了身形,慢吞吞的走到了中央“已經出發了”
“這點小事跟哀家有關嗎?還要來跟哀家說”
女人斜靠在榻上,一手晃著扇子,一手敲著榻沿
“去的地方四周都有安排好,保準他逃不過”
女人聞言頓了一下,輕輕合上扇子,翻身坐了起來,拿著扇子的手輕捏著扇柄,挑開珠簾,一雙美目斜斜的看向‘他’
“你可知,你今日所說,皇帝要是知道了這可是萬死難書其罪”
“黑色鬥篷”聞言低了低腦袋,但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決然地說:“自然知曉,隻是總是要為錯的事情付出代價”
“哼~代價?這代價可真是輕鬆無比”女人放下簾子,坐回榻上,手輕輕揮了揮,嘴裡嚅囁著
“這件事哀家不知此事之後我可不想再看到他回來”
話音剛落,隻見階下的‘黑鬥篷’點了點頭,轉過身,消失在幽暗的殿內
‘啪’隨著殿內的燭光再一次熄滅,整個殿內陷入一片死寂
晨光熹微,日光透過光禿禿的樹乾撒落在雪上,點點光影,煞是好看。
小鳥一跳一跳的在樹乾上剛要張口,就聽見一聲清脆洪亮的雞叫‘咯咯咯~’徹底打破了一夜的寂靜
“小郎君,扶光已現,該起床了”
陸十娘推開房門,將一盆水放在了架子上,隨著水聲嘩啦啦的響,一塊被擰乾的布巾,赫然出現在了女人的手上
陸十娘拿著布巾緩步走向少年,輕輕坐下,見少年還似不醒的模樣,一下將布巾放在了他的臉上
“啊!!好涼”
一聲叫聲劃破寂靜的房間,在這清晨十分,尤為突兀
“唔唔~”
溫白旭原本大叫的嘴,一把被人捂住,那人還溫柔的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小郎君,你說的,擾人清夢可是大罪,所以咱們還是小聲點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