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去的背影,少年目光有一瞬間的冰冷,但感受著懷裡依然氣息不穩的男人,他默默的收回了目光,焦急的看著懷裡不停顫抖的人
他似是一條被擱淺的魚,在不停的乾涸中不斷的掙紮,想要從掙紮中獲得一線生機,可時世是殘酷總是殘酷的,他絲毫沒有獲得一點被救的希望而是被自身的痛苦拖入無儘的深淵
少年輕輕撫著他的長發,前一夜,他也碰過如瀑布般的長發,可現下發絲上有著些許的血跡,將頭發黏在了一起。
他的眼神看向他,伸出修長的手將他的發絲分開,嘴裡喃喃自語,但眼睛卻一眨不眨的,這個場景就像是老式電影機一樣不斷著回放著相同的場景
眼前的紅衣瞬間變成了一身白裙,隻不過她的麵目上布滿了鮮血,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臉龐,嘴巴囁嚅著但是說的話始終聽不見,少年不由得將腦袋又低了一寸
“血好渴我要血”
少年這下終於聽見了所說的話,雖有半秒的愣神,但卻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脖子的一角湊了過去,輕聲道:“既然師尊渴了,那弟子自然要滿足師尊的一切所想”
說著又將自己的脖子湊近了他一點
原本身上就有血腥味,這下又一次的靠近,激起了懷中人的欲念,隻見他眼皮慢慢抬起,眼中一閃而過的猩紅,他轉頭直接一下子咬上了少年的脖子,汩汩的鮮血瞬間從這兩人的連接處不斷湧出
少年悶哼了一聲,不停吸著的人有一瞬間的怔愣,但下一秒還是不停的吸吮著,直到心滿意足的抬起臉,看了一眼慘白如紙的臉,嘴角的血漬,和臉上的血跡就如同妖冶的曼陀羅一樣,他淺淺一笑,瞬間倒在了他的懷裡
少年抱住懷中之人,但心裡卻沒有半點怨恨,隻是心裡的那個空缺稍稍被填滿。
自從那抹潔白之影消失之後,他無時無刻不沉浸在悲痛悔恨之中,他怨恨自己的無能也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但現在此時此刻心裡卻有了一種滿足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真的從死神手裡救出了一個人,雖然這個人並不是自己救的大部分,但這一刻少年似乎感覺解脫了不少
“師尊我們回家”
感受著自己懷裡逐漸平穩的呼吸聲,少年嘴角粲然一笑,搖晃著身體,踉蹌著抱著懷裡的男子一步步的走出暈倒一地的人群,朝著小屋走去
幾日後,一個豔陽高照之日,鳥啼聲驚醒了床上之人。
床上的人伸手遮住了刺眼的陽光,活動了下脖子,但卻感覺到自己身上實在是不痛快,剛要起身,就感覺腦袋一片混沌,這幾天的記憶絲毫不記得了,隻記得自己下山後遇到一位美嬌娘
此後便再無記憶,隻是隱約感覺自己好像是喝到了一個非常好喝的東西,那味道似甘冽的山泉水一般又像是誘惑人上癮的毒藥一般欲罷不能
這個感覺很是奇妙,就像是罌粟花一樣
北冥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下去隻怕是
“師尊師尊,大事不好了”
一聲女子的叫喊聲將他從回憶裡拽了出來,看著麵前焦急如火的女子不停的轉著圈圈,北冥不由的揉了揉額頭,輕聲開口
“裕安,你轉的為師頭疼,怎麼了什麼就大事不好了,為師現在好”
北冥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女人說:“不不是師尊,是小師弟”
“誰?”
北冥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裕安一臉焦急道:“北願師弟,他他被人舉報說是妖族,師叔祖也不聽人解釋就把他抓起來,現現在正在大殿上要處死師弟”
“什麼他是豬嗎?不知道辯駁”
北冥一時情緒激動,直起身,慌亂的栽下床,但幸好裕安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這才幸免摔下床。
但北冥心裡雖然焦急萬分,但也立刻正定下來,因為他知道要是現在亂了分寸,他誰都救不了。
他立刻抬眼看向裕安,眼睛微微轉動“把這幾天所知道的事統統告訴我”
裕安見狀連忙點點頭,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而另一邊,威嚴的大殿之上,除了弟子之外,基本上內門、峰主都集合完畢,除了閉關不出的掌門,就隻剩下更是一次都沒有回來過的某個人。
中年人摸了把胡子,看著眼前的眾人,伸手直接甩出了一把,將調於空中鮮血淋漓的人身上更添了一道疤痕
“說,是不是妖皇派你前來窺探機密,想要趁機突出封印,然後跟你裡因外合的搗毀青雲仙宗”
一陣怒喝從高殿之上傳來,聲音之中散發的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讓在場眾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但台下眾人也不是全都這樣,就像是告密的人此刻卻是暗暗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我不是我咳咳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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