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自己下巴上傳來的拉力,少年不由得眉頭一皺,嘴巴翕動
“師叔祖,小子怎敢有所隱瞞,您大可自行查驗,就可以得知小子說的是真是假,而且上一次大殿之上就從來沒有這樣的味道,而且這個味道既然會出現在傷口處,要麼是凶器上自帶要麼是下毒或者是藥粉,小子懇請師叔祖徹查,且不可放過真凶”
少年說的情真意切,眼中真摯的眼神不容置疑
中年人見狀看了他一眼,將手放下,冷漠的走過咳嗽的少年,徑直來到屍體邊,細細查看了一番,又招手叫弟子將這幾具屍體帶下去檢查一番
後又將地上的匕首拿起,將刀出鞘,掃視一番後細細的嗅了一下,拿著刀又在手上劃了一下,將手掌心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眉毛瞬間皺了起來
階梯上的眾人見他這樣,忙不迭的伸手就要阻止,但看到中年人已經將手劃破,又放在鼻子底下聞,這還有什麼不清楚,在看到他的眉毛皺起,眾人的心裡不由得打鼓
“咳咳師叔祖,小子說的話沒有說錯吧”
中年人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隨後將匕首扔在地上,手背在身後,看著大門外
眾人見此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的等著那一個結果
片刻,一陣腳步聲傳來,大門外走進來一個慌慌張張的人,而他在進入大殿後給眾人作了個禮,開口緩緩說道
“師傅,弟子攜戒訓宮中眾弟子仔細檢查了屍首,結果發現每人的後腦勺與脖子的中間處都有一個針孔大的小孔,如果不仔細看輕易是看不到的,而且在他們的脖子附近也發現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跟他們的傷口上的香味是如出一轍,據弟子判斷,像是魔域最深處,念惜花的花粉,這種花一般生長在魔域中最為苛刻的環境,而且四周得有強大的魔息滋養,常年不見光”
“那你的意思就是他們的死因不光是刀傷”
“是,其實刀傷並不是最主要的,而且根據弟子進一步的查看,刀子並未直接捅進屍體的要害,而是稍微偏了兩寸,所以最主要的還是這個花粉的毒,還有”
跪在地上的弟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站著的中年人緩緩開口“其實守塔的弟子胸口的傷是後麵捅上的,最開始是沒有的,大概是巳時以前,但不超過其時間的半個時辰”
“也就是說老夫走後,還有人來過”
中年人嚴肅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語氣滿是嚴厲
跪在地上的人點了下頭,又道:“師傅,弟子之前在塔內和塔外的周邊發現了一隻淺淺的腳印,當時還以為是現在看來應該是回來補刀的那人”
全場嘩然,連階梯上站著的眾人也不由得麵麵相覷
“師叔祖,這下我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吧”
“不可”
站在階梯上的某個人又跳了出來,拱手慌張的說道:“師叔祖容稟,這件事就算是這樣,但您是親眼看見的,而且保不齊他說不定是有同夥或者是”
“您是想說小子已經有超越師尊的能力可以縮步成寸?”
少年慢悠悠的將身體轉向階梯方向,幽幽的問道
“那誰知道,說不定是你那個師傅偏心教你也不是沒有可能”
男人撇了下嘴,目光不悅的注視著少年
“眾人都知道,小子我是沒有一個朋友,就算有也是紫霄峰的,其餘的一概沒有更準確地說其餘的也沒有人能看得起小子我,而且上一次距離這次也隻是一個晚上,那我又是從何能讓眾人在一個晚上就和在下矯情過深,值得殺人來穩固友情,還有您說是師傅教我,不過您說的也對,按照師傅對小子我的偏寵,也不是不無可能,不過”
少年微微停頓,神秘的一笑,緩緩開口:“要是我有辦法證明小子我一天都呆在某處無法分身,而師傅也無法出現的情況,那麼您是否願意為您所說的話做出解釋呢”
說完少年便朝著中年人深深的一鞠躬,隨後朝著眾人中的其中一位點到
“師兄,不置可否為師弟做一下證”
隨著少年手指的方向,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階梯上一個亭亭玉立、身姿挺拔的年輕人
中年人的目光也跟隨著看了過去,那人看著大家都在看他,微微一拱手道:“弟子紫霄峰成元見過師叔祖”
中年人見狀揮了揮手,迫切的看向他
成元站直身體,兩隻手收回寬大的袖子裡,隨後搖了搖頭“師弟,很是抱歉,師兄無法為你作證”
年輕人的話剛落,一旁站著的人立刻譏笑出聲:“這下看你還有何話說,更遑論你的那些蒼白無力的狡辯”
男人譏笑著剛要說下去,隻見剛剛說話的成元又是一拱手,道:“弟子秉承著仙宗教誨,自然不可將未有看到之事胡亂訴說”
“那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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