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隊提燈唱巡戲的戲子突然闖入主街,引起一陣人群熱潮轟動,使得原本還走在一起的幾人被人流衝撞得被迫分開。
陸引鶴行動迅速,一把牽住了謝晚棠的手,將她護在懷中拉到了另一邊,以免她被人群衝撞到。
謝允安也是看見臨真郡主被人衝撞了一下,下意識伸手將她拉到了路邊,待那些人都走遠之後才有空關心詢問:“郡主,您沒受傷吧?”
“我沒事。”臨真郡主搖了搖頭,視線落在被謝允安一直牽著的手腕上,她都能感受到對方掌心上的溫度了,熱熱的,暖暖的。
話說,謝家人的手都是這樣熱熱暖暖的嗎?不過謝晚棠的手會更軟一些。
謝允安此時也察覺到了自己還牽著對方的手腕,他心中驚了一下,立馬就鬆開了手,滿臉恭敬的對著臨真郡主行禮道歉:“抱歉,郡主,方才我是一時情急,才會有所冒犯。”
“無妨,是我該感謝你才是,不過你既是晚棠的哥哥,我便不與你客氣了,也請你不必跟我如此客氣。”
臨真郡主爽朗的說道,話語卻讓謝允安覺得很是舒心。
“不過現在好像看不見晚棠的身影了,也不知方才那些人把她衝撞到什麼地方去了。”
臨真郡主抬頭朝街對麵張望著,那裡已經看不見謝晚棠的身影了。
謝允安也跟著張望尋找了一番,不過也是一無所獲。
謝允修則在一旁跟江聽瀾的堂弟江望打著眉眼官司,兩人原本就是在一個學堂裡念書的,平日裡就認識,謝允修招貓逗狗的好友裡麵也有他一個,所以現在兩人正想著怎麼脫離出去彆處玩呢。
“哥,我跟江望想去前頭去看看耍猴戲的。”謝允修撞了一下謝允安的肩膀問道,江望也是朝謝允安投去了期待的眼光。
謝允安打量著這兩人之間的小動作,抿嘴輕笑了一下,最終在兩人的灼灼目光之下,緩緩點了點頭,不過還是相當嚴肅的交代了一番:
“看戲看燈遊玩皆行,不過不該去的地方絕不可以去,也不可跟旁人起衝突,你兩可聽明白了?”
謝允安看了眼一邊的臨真郡主,並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不過謝允修跟江望也能聽懂是什麼意思,兩人點頭如搗蒜,再三保證,才得以謝允安放行。
謝允修跟江望如同被放飛出籠的鳥兒,一下子就跑沒影了。
路上,江望還不忘跟謝允修抱怨一聲:“你哥嚴肅起來的樣子看起來可真有點嚇人,有那麼一瞬間,我仿佛看見了我父親站在我麵前!”
“他嚴肅的時候連我都怵,我不怕我爹對我板著一張臉,最怕他板臉了,但我平時還是能跟他開玩笑的,不過”
“不過什麼?”江望有些好奇的追問道。
“不過,你要是感覺我哥像你爹的話,那我像你的什麼,叔父嗎?好大侄,叫聲叔父來聽聽。”
謝允修開著玩笑,提防著江望對他出手,一下子跑出去老遠。
“你——!孫子!想當我叔父,你還得早出生二十年才行!”
江望怒罵著追了上去,原本喧鬨的大街又多了兩個嬉戲打鬨的少年穿梭在其中。
臨真郡主看著謝允俢跟江望那雀躍跑掉的背影,不由抿了抿嘴,這就跑掉啦。
她看了眼還站在身旁的謝允安:“你不走嗎?”
謝允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周圍的環境,說道:“郡主一人在此怕是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