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上,謝晚棠跟陸引鶴兩人有些漫無目的的走著,周圍喧鬨聲一片,兩人卻恍若未聞,內心一片寧靜。
謝晚棠側頭看著陸引鶴,見他從鋪子裡出來後便一直不吭聲。
“你不想問問我要那個人做什麼嗎?”
陸引鶴扭過頭來,正好與她對視上:“你想做的事自然是有你要做的理由,我雖然想知道,卻也不是非要要求你一定要告訴我,因為我知道,當你想說之時,就會說給我聽了。”
謝晚棠輕輕笑了一下,眨著眼有些許的俏皮:“陸大人,你前世洞察人心的那一套,大可不必都用在我身上。”
陸引鶴聞言愣了一下,隨後也是笑了出來:“比起你救下那人的理由,我更想聽聽另一個。”
“什麼?”
“文元哥,嘖,這個名字好啊。”陸引鶴似是不經意的感歎了一句。
謝晚棠皺了皺鼻子,真的是好酸的一股醋味啊。
“劉大夫的兒子,小時候就常在府裡跟我們幾個玩的,難道這你也要吃醋?”
“我可沒有。”陸引鶴眼神飄忽了一下,視線落在一旁的花燈上。
謝晚棠抿嘴憋著笑意,她環顧了四周一圈,身上沒有帶銀子,陸引鶴的錢袋子又給出去了,想買點什麼東西是不能夠了,不過好在,燈節嘛,最不缺的就是燈了。
謝晚棠鬆開了陸引鶴的手,走到一處猜燈謎的攤販前站定。
“掌櫃的,您這裡的燈籠是不是隻要猜對了燈謎就能送我?”
那老板看到有人來詢問便很是熱情,指著桌子上的一個小紙卷說道:“是的,這位姑娘,隻要你能猜中裡頭的字謎,便能在我這隨意挑選一個花燈帶走。”
陸引鶴聞聲也走了過去,在謝晚棠身後站定。
謝晚棠隨手拿起一個小紙卷打開一看,上頭寫著‘多少心血得一言’,她略微思索了一番便含笑遞給了老板:“您看,這個謎底是不是‘謐’?”
老板接過一看,連連點頭,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了,他隨手一揮,很是灑脫:“確實是‘謐’,小姐既已猜中,那我這的花燈便隨你挑選了。”
“多謝掌櫃的。”謝晚棠道了聲謝,仰頭去看掛著的那些花燈。
陸引鶴側頭看著謝晚棠那喜悅的側臉,也是忍不住揚起了嘴角,他追隨她的視線掃過那些花燈,剛好看到了一個玉兔抱月燈。
他心裡頭似乎閃過什麼情緒,還沒來得及抓住,一雙瑩白素手便將那盞花燈從架子上拿下來了。
“掌櫃的,那我便要這盞花燈了,多謝。”謝晚棠用手裡的花燈示意道了聲謝。
老板喜笑顏開,連連點頭:“姑娘不必客氣。”
謝晚棠得了花燈,轉身便遞給了陸引鶴:“喜歡嗎?”
“送我的?”陸引鶴有些詫異,卻又覺得好像會是如此。
謝晚棠將花燈塞進他的手裡,探身靠近了些,壓低了聲音說道:“某位公子不開心了,那我不得哄哄嗎?免得某位公子覺得我對他如此不上心。”
陸引鶴眼中含笑,將手裡的竹竿捏緊了:“我沒有不開心。”
“是,你沒有,隻是我想讓你更開心。”謝晚棠笑著說完,轉身雀躍的往回路走去。
陸引鶴聽著這極度令人心動的話,手指摩挲著光滑的竹竿,看著謝晚棠走遠的背影,大步追趕了上去。
啊,他的月亮啊。
“大爺,再給我拿二十個竹圈”臨真郡主衝著一旁的大爺喊了一聲,滿臉不甘心的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好奇怪,明明我投壺挺厲害的,為什麼這個就是套不中呢。”
謝允安從攤販老板手裡接過竹圈,再一個個遞給臨真郡主,讓她去套東西,這一晚上他陪著臨真郡主玩了許多,投壺、擊壤、射柳等,臨真郡主都玩得挺好,沒想到最後會敗在套圈之上。
又是一輪不中,謝允安仔細查看了一下手裡的竹圈,發現捆綁的地方突出了了一小截,以至於竹圈一落地就容易彈起來,所以就不容易套中了,這也算是攤主的一點小心思了。
他將手裡的竹圈悄悄調整了一下,終於在隻剩下最後一個竹圈之時,臨真郡主套中了,她立馬歡呼了起來。
“哇,中了,中了,終於中了,咦,好像是個筆筒誒。”
謝允安看著如此開心雀躍的臨真郡主,心情好似也被她感染了一番,臉上不自覺的染上了笑意。
最後,臨真郡主花了三十個銅板買了三十個圈圈才套中一個陶瓷製的兔子筆筒,雖然筆筒不見得有多精致,但是卻是她親手套中的,那種歡喜感就是不一樣。
她很喜愛的拿在手裡,或許是因為來之不易,所以都不像彆的東西,贏過了就丟給手下拿著。
這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人,跟臨真郡主身後的侍女青驪低聲耳語交談了幾句,青驪便走上前去跟臨真郡主說道:“郡主,天色不早了,該回府了。”
臨真郡主的笑臉一凝,剛剛的好心情仿佛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大半,可她還不是很想回去:“這條街我都還沒逛完呢,也不必這麼著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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