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既然這裡已經有人了,不如咱們”
“既然如此,那便過去打聲招呼吧。”
薑婼芙本來是想帶沈垂月離開的,畢竟她現在在臨真郡主麵前實在是不得臉,想來上去問安隻怕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誰曾想沈垂月竟然想上去打招呼!
她張了張嘴,還沒出聲阻止,沈垂月便已經大跨步的走上前去了,她氣得暗暗跺腳,隻好提著裙擺快步跟了上去。
“在下宣平伯府沈垂月見過臨真郡主,江小姐,謝小姐。”
沈垂月先是捏了一下拳頭,似是想行抱拳之禮,然後才有些後知後覺般鬆開,朝著臨真郡主行了一禮,是京城中標準的貴女之禮,隻是多帶了一些大氣灑脫之風。
薑婼芙緊隨其後,隻是有了前麵沈垂月的大氣灑脫做比較,就越發襯托得她小家子氣了,不過她並無察覺,站在沈垂月身邊看向謝晚棠時還有些沾沾自喜。
“薑婼芙見過臨真郡主,江小姐,謝、小姐。”
謝晚棠三人對視了一眼,忙站起身來回禮。
“江聽瀾。”
“謝晚棠。”
“見過沈小姐。”
臨真郡主則未開聲,隻是回了一個半禮。
至於薑婼芙,幾人齊刷刷的無視了,因為上回她在臨真郡主說謝晚棠壞話的那件事,後來臨真郡主都跟兩人說了,所以現在三人都對薑婼芙有些無感。
可無感歸無感,世家貴女的禮儀可不允許她們當場撕破臉,該維持的體麵還是要維持的。
薑婼芙沒得到任何回應,心裡頭有些憋氣,感覺在沈垂月麵前有些失了顏麵,她抬眼,卻正好對上臨真郡主那冷漠的眼神,心頭一跳,連忙低下頭去,心裡頭那點哀怨立馬變成了驚慌。
這時,攢春館的掌櫃也著急忙慌的從園子外快步走進來,對著臨真郡主跟薑婼芙連連道歉。
“哎呦,薑小姐,都怪這新來的小二帶錯了路,梅園在另一邊呢,這桃園已經讓臨真郡主給包下了,不如咱們移駕尊步到梅園去可好?”
薑婼芙心裡憋了氣,便很是不滿得朝掌櫃的說道:“這個時候,梅花都差不多開敗了,哪裡有桃花來得好看。”
掌櫃的陪著笑說道:“這、要不去荷園?池子中引進來了暖水,整個園子都比外頭要暖上幾分,雖沒到荷花開之時,但也長出了些鮮嫩的荷葉,彆有一番綠意盎然之滋味。”
“你打量著匡我呢,就那幾片爛荷葉,能有什麼看頭!”薑婼芙仰著下巴,滿臉嬌蠻之色,不依不饒的。
“這這”掌櫃的支吾了半天沒能說出話來,這個薑小姐又不好得罪了,可這攢春館就還剩這兩個園子空著,這也嫌棄,那也嫌棄的,他能有什麼法子嘛。
“怎麼?你們攢春館就是這麼招待貴客的?!”
薑婼芙的咄咄逼人,讓掌櫃急得額頭都冒出汗來了,這攢春館平日裡很得那些個世家小姐貴族子弟來閒玩,就連那些讀書人都愛來這裡辯論座談,若不是因為這幾日會試,那兩個園子還不一定能空出來呢。
沈垂月皺著眉頭,實在是有些看不過眼看,開口說道:“罷了,何必為難人家掌櫃的,既然是出來閒遊的,那看什麼景不是看。”
沈垂月心裡對薑婼芙的這個舉動有些不喜,明明先前挺溫柔一人,怎麼今天這麼不依不饒的為難人。
要說她與這個薑婼芙為什麼會交好,也是因為前段時些日子宣平伯府辦喬遷喜宴時,薑婼芙也跟著家裡長輩來了。
當時薑婼芙就對她很是熱情,給她講解了許多京城趣事,還時常上門來找她玩,她在京城裡也沒什麼好友玩伴,這才跟逐漸跟薑婼芙玩得近了些。
薑婼芙並未察覺出沈垂月對她的想法,畢竟她在沈垂月麵前一直都是溫柔大方又爽利的性子,是以,當沈垂月一開口,她便立馬應承了下來。
“是,沈小姐說得對,掌櫃的,那便帶我們去梅園吧。”
“誒,誒!好,請兩位小姐隨我來。”掌櫃點頭哈腰,鬆了一口氣,恭敬的想要將人請走。
這時,臨真郡主倒是開口挽留了:“相逢即是有緣,沈小姐不如坐下與我們幾人一同賞景如何?”
臨真郡主說著,瞥了薑婼芙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哼,這個薑婼芙,以為搭上了沈垂月便能高枕無憂了嗎?還敢對她不敬,那她就偏不想讓她如願。
更何況,這個沈垂月長得那般好看,還有幾分京中女子沒有的灑脫之氣,哪能便宜了那薑婼芙。
沈垂月聞言也是眼前一亮,麵前坐著的這幾位小姐都相當好看,美得各有特色,跟她們幾人坐在一起,那不比賞什麼桃花梅花荷花來得愉悅啊。
薑婼芙還沒開口勸,沈垂月便欣喜應下了,還轉頭來問她:“薑小姐覺得如何。”
薑婼芙還能如何,隻能僵笑著點頭應下了,而且她感覺沈垂月現在大有一種她要是說個不字,便能立馬讓她自己去梅園賞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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