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茉莉出生在一個北方的一個小山村,家有兄弟姐妹四個。
她是老二,上有大哥雲富,下有二弟雲貴,還有小妹雲歡歡。
母親生了七個孩子,最後隻剩下四個,隻有小妹是七零後,三個大的都是六零後。
兄妹幾人都在村裡結婚生子,在九十年代後期陸續進城打工,後來都過的不錯。
過的不錯是因為雲茉莉特彆喜歡貼補幫襯娘家,到了中老年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做的好事,其實沒有一人領情,一有爛攤子也都是找她。
自己的兒子結婚生子她都沒有幫到多少,到老的時候丈夫和她離了婚,跟著兒子過去了。
她最後孤獨終老,娘家的親人都靠不住,她大輩子打進去錢和感情收不回來。
最後是鬱鬱而終。
茉莉還在消化原身的記憶。
現在她還在村裡生活,和婆婆是東西院的距離,孩子在婆婆家裡。
現在的丈夫已經進城,原身的大哥最先進城,給老板找人乾活的,他在這些工人的工資抽成。
雲富在城裡呆了幾年,認識的人多了起來,才找到這麼好的活,在親戚裡找了幾個力氣大能乾苦活累活的,村裡出來的漢子特彆能吃苦。
而且工錢還是乾完就結,很多人願意乾。
雲富當然要找自己人跟著乾,找了自家妹夫還有弟弟出來掙錢。
在父母麵前他說是提攜自家人。
雲父雲母年齡大了,就種點自家的地,守在家裡。
兩個人肯定不夠,又找兩個同村關係好的,還有兩個表弟。
跟著出去掙錢的,都有拿錢回來,雲富在村裡的聲望更是好了一些。
雲父雲母出去都有人誇讚他家大兒子出息。
讓雲家父母在村裡很是受歡迎。
此時的雲茉莉已經三十多歲的人,看著鏡子裡的人影,暗黃色的皮膚,摸著還有些粗糙,看著自己的雙手。
已經有了老繭。
這是一雙常年乾農活的手。
還沒有想其他,從外麵跑回來一對小蘿卜頭。
男孩子領著一個小女孩。
穿的很是樸素,兩人的身上還能看到塵土。
“這是去哪兒啦?弄的一身土?”
“我們在西院陪弟弟們玩過家家,造房子了,媽,我們餓了。”
兩個孩子的臉色也是土黃色,這是每天在外麵亂跑曬的。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每天都要喊你們回來。”
“今天老嬸給弟弟們做餡餅,奶奶就攆我們回來了,媽,我也想吃餡餅。”
“啥餡的?”
“好像是肉餡吧?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