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語中透著圓滑,卻沒有正麵回答,隻在指尖轉動著那塊“天機”玉佩,眉心微蹙,仿佛陷入沉思。
花月撇了撇嘴,上身微微前傾,將整張臉幾乎湊到楊越麵前。
那股帶著清香的氣息撲麵而來,帶著些不容忽視的挑釁:
“彆跟我打太極,你心裡明白,這人絕對沒那麼簡單!你就不覺得他覬覦什麼嗎?還是膽敢趁著王奮的身份找上門來?”
楊越的神色繃了繃,但旋即淡然一笑,倚靠著椅背,說道:
“花月,你的聰明才智雖令人欽佩,但也彆太把旁人當傻子。誰覬覦什麼,我心中自有衡量。”
他頓了頓,拇指摩挲著玉佩的細膩雕紋,語氣一沉:
“不過,你的提醒倒是有幾分道理。”
“怎麼,好戲要開始了嗎?”
花月嘴角帶上戲謔,眯眼瞧著楊越,顧自斟了杯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楊越微微直起身,神色一片冷峻。他沉聲道:
“這李虎雖然看上去急功心切,但我相信他必不會隻憑區區一封信來尋求老人家的幫助。這其中必定還有彆的盤算。”
他轉過頭,盯著花月,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既然如此,那他這會兒應該靜不下來,咱們就靜觀其變。不管怎麼說,先讓薛超盯緊他,能從他嘴巴裡多掏出點東西是最好的。”
“果然夠陰險。”
花月挑眉,話音中充滿玩味。
楊越失笑,用手指虛點了一下花月的腦門。
“好了,彆聽風是雨。話說回來,最近有件事我要拜托你。”
話間,他眼神一轉,布上了些許算計與果敢。
“說吧。還能讓我這大美人不答應嗎?”
花月放下茶杯。
楊越微微一笑,卻未直接回答,隻低聲交代了一番計策。
隨著楊越的低語,花月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眼底的戲謔完全褪去。
片刻後,花月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楊越仍舊倚靠著椅子,他將手中的玉佩拋起又接住,眼中浮現出一道寒光。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屋中也顯得愈發沉寂,但楊越心中那絲不安卻猶如一根毒刺般紮在那裡,揮之不去。
“如今這劉勉對咱們東海縣可是垂涎三尺,就等著抓到咱們的錯處好名正言順地吞下去。”
楊越壓低了聲音,手指一下下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是在敲打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計劃。
“這李虎若是真能搞出什麼名堂,也算是歪打正著,給了我們一個除掉他的機會。”
花月斜倚在窗邊,夕陽的餘暉在她臉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襯得她本就明豔的五官更加動人。
她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垂落下來的發絲,語氣慵懶卻透著幾分銳利:
“你的意思是,借刀殺人?”
楊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劉勉忌憚的可不是什麼舊部,而是他手中可能掌握的某些東西。與其讓他成為劉勉的棋子,不如……”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讓他永遠閉嘴。”
花月輕笑一聲,眼波流轉間儘是了然:
“我明白了。我會安排人盯著李虎,一旦他有什麼異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