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了女孩的床位,
解開床簾上麵的隔音咒之後,他立刻就聽到了劇烈的咳嗽聲。
斯內普沒有任何猶豫的拉開了雪白的床簾,
他看到女孩用右胳膊和床沿抵在自己右側的胸腔處,上身向下傾斜跪伏在床上。
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小團,隨著她的咳嗽有暗紅的血液從她的口中滴落,
注意到床簾被打開後阿斯特拉撐起了身子,剛想和龐弗雷夫人說一聲她沒事——她就看到了給她送藥的是西弗勒斯。
儘可能的直起身,阿斯特拉拿過藥劑全部都喝了下去,有些不穩的跪在床上,繼續喘著氣,就像破損的風箱一樣。
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染上了哭腔。
“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斯內普隻覺得自己的心臟充滿細細密密的疼,在他要被折磨瘋了之前,他忽然想起了鄧布利多說過的話。
‘我們不能在危機還沒有傷害到我們之前,先去傷害那些我們愛的人’
‘我們不能等到真正失去的時候才去後悔’
他再一次做錯了事,再一次他把一段關係推向不可挽回的境地。
“對不起,”斯內普聲音顫抖的說出自己的歉意,他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女孩,愧疚和後悔無以複加“對不起,阿斯特拉,對不起——”
那細軟的發絲和帶著薄汗的肌膚輕輕接觸讓他的脖子好涼,微涼的唇似乎是要把他燙傷,女孩的鼻息打在皮膚上癢的讓人神誌不清,帶動著他的心跳繼續的快速跳動。
緊接著是脖子上逐漸加深的疼痛。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從未經曆過這樣的痛楚。
她撕咬著,她在泄憤,是在對他的罪過施以控訴。
不要指望一個差一點死掉的重傷病患在意什麼禮節,不要奢望一個內心封閉的人在遭到冷遇之後會在意什麼內心平靜。
這一份啃咬帶來的疼痛幾乎讓人難以承受,但隨之而來的是她的咳嗽聲,溫熱的血液從她的肺裡咳出。
她的肺部被紮傷的太重、太久。
就像是嗆了水的人,需要把灌滿肺部的液體吐出一口又一口。
斯內普緊握著拳,他期許著她的痛苦快點結束。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孩略有些發悶的聲音響起“我原諒你了,西弗勒斯,沒有下一次。”
阿斯特拉也徹底的鬆下勁來,好像身上的什麼重擔忽然輕了,身上的疼痛更加的清晰了,她將自己的重量放心的壓在西弗勒斯的身上。
但是她咬著牙警告著,就像是一隻想要占有獵物的毒蛇“再有下一次,就不要怪我做出什麼不尊重你意願的事。”